卢舟舟一噎，思索片刻，一言难尽道：“那倒也是，也罢，三个也好，先过来用膳。”

卢舟舟拉着女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尽管那么多年过去，女儿与自己的关系仍旧很亲近。

今日的菜有余盼暖最喜欢吃的烤兔肉，卢舟舟夹了一块到她碗里，看着女儿吃得香，卢舟舟也是一脸满足。

看到殿里摆着的鸳鸯交颈苏绣，卢舟舟想了想，还是叮嘱女儿。

“小暖儿，夫妻关系不比寻常情谊，你未经历过男女情爱，不大明白，男女之间相处，最不宜操之过急，选秀才结束，你纳进宫的皇夫，可相处一段时间，再召其侍寝不迟。”

女儿已经长大，有些事总归要教，卢舟舟说开，发现没什么好扭捏的。

教会自己的儿女如何看待这些事，本就是为人父母职责的一部分。

“你秉性刚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可以先和他们相处一阵，不喜欢的就安排个差事给他们做，对外说，就是选进国子监伴读，如此一来，也无损他们的名声。”

被选进宫的女子，哪怕是落选，都要受人指摘两句，更不用说是选上后送出宫。

余盼暖纳皇夫选的男子，全都是名门之后，还是得顾及一下脸面。

更重要的是，余盼暖没和男人接触过，卢舟舟不愿她为了所谓的责任，勉强自己与皇夫共处一室。

余盼暖闻言挑眉，勉强么？其实还好，因为她选的三个男人，都长得顶顶好，很是养眼。

“嗯，好，女儿记住了，陪母后用过晚膳，女儿就去他们殿里走动走动。”

卢舟舟欣慰地点点头，小暖儿从小到大都是个通透的，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通。

用过晚膳，余盼暖想起娘亲的叮嘱，决定去看一看自己选的几位皇夫。

余盼暖也不知道应该先去看谁，想了想，干脆照着选秀时选定的顺序看过去。

她先去的是丞相之孙时济同的寝殿，既然是招人进宫为婿，余盼暖不想委屈人，所以早早就吩咐人打点好，三个人分别安排在不同的宫室，距离不算近。

余盼暖哪里晓得，男人生来就有一腔抱负，想要建功立业，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尽管她已经在历代皇帝的礼制添一层去安排几位皇夫，他们还是有所不满。

女皇选夫，所有适龄的男子都需要参加选秀，不得不从。

被选中的三个男人别提多憋屈，他们堂堂七尺男儿，自幼接受家族的栽培，最后居然被选进宫，伺候一个女人，真是奇耻大辱！

心里不高兴是一回事，女皇驾到时，还是得收起所有的不痛快恭迎。

寝殿内，就着昏黄的烛光，余盼暖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时济同的脸。

不可置否，三个男人里，时济同的样貌长得最好，也是余盼暖最喜欢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过没关系，因为余盼暖很快就会发现，另外两个人也不高兴。

余盼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记起来自己应该和人说话：“可用过晚膳了？”

“回陛下，用过了。”时济同微低着头，掩去眼底的不甘。

女皇才选皇夫，他们在皇宫住下第一日，女皇就要迫不及待召幸了么？结果余盼暖下一句问的是：“御膳房的饮食可还习惯？”

时济同一怔，不过还是点点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