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生前喜酒。女儿带了最好的药酒,你尝一尝吧。”
她倒完,清风吹动她的头发。
南欢秀眸里,泛着几分凛凛。
她说道:“贺宴上,我一定会弄清楚。究竟是谁害死了您。”
是战老太,还是沈玲。
又或者是,谁。
她会查清楚,一切与母亲之死有关联的人。
她答应过母亲的。
南欢缓缓抬手抚着,苦涩道:“母亲,欢儿先走了。来日再来看你。”
又是一阵清风送过,她转身,裙角被风吹起。
半山腰上,仆人福伯揉了揉眼睛。
“先生,我许是眼花了,怎么好像看见……”
福伯再看去,竟是空无一人,再无南欢的身影。
男人眸子温淡,“看见什么。”
劳伦视线落向。
福伯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没什么。”
良久,两人来到墓碑前。
男人抬手,指腹摩挲地上的药酒。
他眸子微眯。
“福伯。有人来过。”
是谁,也在祭拜柔儿。
柔儿的墓碑,应当只有他一人知晓才是。
仆人福伯一愣,该不会是……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南欢小姐呢?
南欢小姐与叶柔夫人毫无干系。
福伯愣神道:“先生,许是有人路过,顺便拜祭了吧。”
劳伦抬手,拾起墓碑前一粒珠子。
似是从手链上,掉下来的。
男人俊脸清隽温淡,眸子微动,“那晚的人,有什么消息?”
仆人福伯道:“先生,监控修好了。但只是拍到一个背影,像是一个女子。具体什么也看不清,我会继续找的。”
女子。
是。
他眸子灼热淡淡。
那晚他曾握过她的手。
那是很娇小的一双手,摸着清冷冰凉,手心却很温热。
男人眸子墨黑,他西装裤微抬,淡淡道:“回去吧。”
福伯点头,“是,先生。”
一束花,缓缓放在墓碑前。
花叶随风飘过。
……
五天后,战家贺宴。
同时,也是战君屹与苏洛的订婚宴。
现场热闹非凡,冲着劳伦家族与战家,整个S市的高门显贵人家全都来了。
众人恭喜道:“可喜可贺呀!”
众人:“祝福老太太整岁贺诞,百年长寿。也祝福劳伦千金,与战家三少,情比金坚!”
战廷东笑着接纳,“多谢,多谢各位。里边请。”
战老太缓缓扫了一眼。
眸子一沉,质问战廷东,“廷东,我花一个亿请的钢琴大师琉璃呢?怎么还没过来!可别让人看笑话。”
战廷东道:“快来了!”
苏洛则是穿着订婚的婚纱。
“南欢姐姐也还没有来吗?咦,该不会是前段时间有人传谣言,说做我爸爸的小三,不敢来了吧?哎呀,这有什么的。”
苏洛故意说道。
众人闻言,啧啧声道:“一个区区乡下村姑,没见过世面。怕是一辈子都比不上我们苏洛大小姐,哈哈!”
“就是,怕是不敢来了吧!”
“村姑就是村姑,攀上战家不够,还想攀上劳伦家族?笑话!”
苏洛得意。
南欢,你拿什么跟我比?
就在这时,女人微笑着出现,走进了宴会。
她眼尾微勾,“你们是在……说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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