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看着宋慈，眼中难得的带上了一抹怀疑。

“你确定？”

他轻皱着眉毛，表达着自己的怀疑。

宋慈瞬间就瞪圆了眼睛：“爸爸！你竟然不相信我了！”

她一手捂住了心口，鼓着小脸儿：“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对不对？！”

李何的眼角抽搐了两下。

他一手压着宋慈的头，另一只手抢过了她手里的车钥匙：“走走走，我还得赶回监察部。”

“所以爸爸，你还没有回答我。”

“……”

“爱真的消失了嘛？？？”

“……”

“爸爸！”

“……你爹还活着，别喊得这么撕心裂肺。”

“嗷，所以爱会消失嘛？”

“不！会！”

“好吧……”

李何载着宋慈直接开进了监察部的大院，把车停好之后他转头看着宋慈说：“容先生也在，等会儿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办公室里呆着，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保证不乱跑！”

宋慈坐得笔直，用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李何连连点头。

“乖。”李何的嘴角勾起，他抬手揉了揉宋慈的头，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跟着自己。

宋慈颠颠儿的跟在李何的身后，嘴角还噙着笑。

那可不是她平时习惯性挂在嘴角的笑容，而是她发自肺腑的笑容。

他们进门的时候，刚好遇到被押送着进来的苏涛。

宋慈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

就这？

苏涛看到宋慈的笑，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这丫头的笑，似曾相识。

宋慈轻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风起云涌的阴天。

“快到春天了啊。”

她轻声说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跟着李何快步走了进去。

这一瞬间，苏涛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只觉得自己的背后有无尽的寒意席卷而来。

十三年前，宋昭也是这样平静淡漠。

“嗯？我打算离开京都。”

简单的八个字，似乎是宣告了他们的胜利。

但实际上呢？

他真的赢了吗？

从这十几年来看，是的。

但现在看来，这十三年的荣耀，却更像是他们从她手中得来的施舍。

而她的退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今朝她的女儿荣耀归来？

还是……

苏涛看向了李何。

他的脊背挺直，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并没有让他弯了腰。

苏涛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始拼命挣扎。

李何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把宋慈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看好他，不要出岔子。”

他对看押苏涛的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