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薇微微皱着眉毛，她现在虽然不头疼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刚刚折腾那一场，着实让她很虚弱。

“我该知道什么？”柳锦薇反问，“他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生意么？”

“呵，”宋慈笑了，她摇了摇头，“看来，你还真的是够惨的了。”

柳锦薇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无奈。

她抿了抿唇，看着宋慈的眼中尽是无奈：“我会被带到这里，只是因为海曼需要一个肾。”

“可以想象。”宋慈点了点头，她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你不知道的话，最好就不要知道了，人知道得太多，死得快。”

“我都这样了，还怕死么？”柳锦薇看着宋慈，虚弱的笑着，“告诉我吧，就算是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

“都说了，我要保你条命，就算你不信任我，也该相信外边的慕言吧？”宋慈轻皱着眉毛，似乎很不喜欢柳锦薇的这句话。

柳锦薇只是笑笑：“他在外边么？不过……不用想都知道，不管他在外边挡下了多少人，他要护着的都是你的命。”

“啧。”宋慈见窗外一片风平浪静，终于侧头瞥了柳锦薇一眼，“你还真的打算要问到底了？”

“嗯。”柳锦薇难得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想知道。”

“行呗。”

宋慈轻点着头。

她的声音轻缓，格外平淡的说了点儿能说的事情。

纵使如此，柳锦薇还是瞪圆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慈缓缓摇头：“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以培养各色病毒为业？他们弄这些，有什么用啊？”

宋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总有傻缺觉得自己可以一统天下万朝归一。”

柳锦薇轻轻地摇着头：“这不可能的，这太荒谬了。”

宋慈送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嗯，还不错，你比罗拉家族其他人聪明得多。”

柳锦薇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满眼惊恐的看着宋慈：“所以你带我出来……是知道我不是感冒，而是感染了他们家的病毒？”

宋慈又挪开视线瞥了她一眼：“这很好猜。”

柳锦薇呆呆的看着宋慈，她沉默片刻，终于失笑出声。

她一边自嘲的笑着一边摇头，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真可笑……我以前竟然觉得你就只是一个废物……”

“我还真是不自量力……”

宋慈皱了皱眉头，她轻挥着手，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模样：“我说，柳小姐，咱能别在这时候精神崩溃么？”

柳锦薇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似乎是压抑了太久，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了一般。

“不……不是的……”

她摇着头，表情越来越绝望。

宋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她站起身拉上了窗帘，然后快步去到柳锦薇的身边：“你怎么了？”

柳锦薇依旧在哭，那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都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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