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第一让他心里的底气稍稍多了一层，如今虽还不够，但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也可以做一个好夫君。

至少能承担部分家庭责任。

“这你都不懂？就是劝你不要迷恋华贵的外服，要珍惜青春少年的大好时光。花开宜折的时候就要抓紧去折，不要等到花谢了就只剩下个空枝了。”

“所以少年，抓紧时间读书吧。”

“哦。”秦川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我还以为娘子是想趁着我年轻容颜俊美的时候想对我做点什么，原来竟是劝我上进。”

“我没劝你上进。”林小小明知道他后面的话不是重点，就是想要描补，“我就是看你读书的样子挺费脑子的，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

“对，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这么好的诗，居然仅仅只是有感而发？娘子的学识远在我之上啊。”

林小小给了他一个白眼，“这诗又不是我写的，我不过背诵一下而已哪用什么学识？”

秦川表示怀疑。

林小小不心虚，满嘴老成言：“自己读书少就觉得别人学问深，少娘，你真的要努力奋进才行，不能因为县试得了第一而松懈啊。”

秦川道：“有娘子日夜督促，为夫自然不会松懈。”

“谁督促你了？”说着，林小小拿了绣花绷子走到他身边，硬邦邦的在他身边坐下，“其实我刚才一直在绣花。”

墨色的眸子留意一眼她手里的绷子，秦川抬头目露询问，“你绣的什么？”

林小小低声道：“这你都看不出来，这是兔子。”

“兔子？长这样吗？”

“我这是拟像化，卡通图案，你懂吗？”

“什么是卡通图案？”

林小小给了他一个这都不懂的白眼，推出手里的绷子，用力的压在他的条案上，“这，就是卡通图案。”

秦川一头雾水。

“就当是草书和楷书各有千秋，卡通图案是一种另类的刺绣方式呗。”

另类是够另类，秦川听她说是兔子，顿时又觉得好像有几分像了，就是太可爱了一点，“兔子身上是什么？”

“兔子身上当然是衣服。”林小小觉得自己绣得挺好的啊，除了难看一点，针脚交错太多，线头到处都是，颜色搭配有点错乱，其实没什么问题，“这是穿连衣裙的兔子。”

“连衣裙又是什么？”秦川没见过，没听过，看她绣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林小小有些烦了，“大爷，你堂堂君子，谦谦如玉，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都“大爷”了，秦川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但绣的又不是内衣，都是给人看的，为何不能问了？

“这兔子绣得真好。”

虚伪的奉承！林小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夸也不是，贬也不是，总之林小小自己手艺不精就听不的好话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