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严重怀疑，那些什么自己长得好招人嫉妒，什么自甘堕落都是假的，会被刁难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救了平王性命”。

或者，这事是平王自己做的也不无可能。

宋学究也好，段司业也罢，与自己并无冲突。

等两人打扫完毕，宋学究很不满意的嫌弃了一遍，又对秦川道：“你不是喜欢去藏书阁吗？你去找本书来。”

秦川提醒道：“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宋学究瞪着他道：“那你不会快点去，尊师重道就你这样子我看你也不用在国子监里念书了！趁早滚蛋！”

秦川只好去藏书阁，只觉得后背脖子处一紧，醒来的时候周围早已是漆黑一片。

冬日盛都的寒冷不是一般的冷，尤其在这瘆人的黑夜。

屋外白雪茫茫，倒是能分辨得出一点景象。

屋子里寂静无声。

“有人吗？！”秦川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

走到门边，不出所料，门在外面被人上了锁。

这样的天在这屋里呆一个晚上，是真的会要人命的，秦川又大喊了几声。

国子监晚上校舍是有人的，还有更夫定期巡逻，说不定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连叫了几声，终于有人飘了过来，对，就是飘了过来。

等看清来者的脸，秦川惊讶的脱口而出，“姐夫？！”

秦墨冷冷的看了一眼门锁，再看着他，“需要我救你吗？”

秦川……我看起来不需要救吗？

“你怎么会在里面？”秦墨问道。

秦川道：“我来拿本书。”

“书拿到了吗？”

秦川摇了摇头，“我被人打晕了。”

姐夫，你是不是没有准备救我？

秦墨还真没准备救他，道：“小小让我来确认你的安危。”

秦川问道：“我娘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林小小的想法太多，他有点不确定这场面是在想法之中还是之外。

秦墨点了点头，“她只让我确定你的安危。”

秦川……“然后呢？”

“让后回去告诉她。”秦墨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这么晚了没回家，她让我来找你的。”

“好吧，你去告诉她吧。”秦川道，她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这点他并不担心。

秦墨没有感情的道：“她想闹大。”

秦川只觉得全身一僵，“保护好她就行。”

想到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强大起来保护她，结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秦川有股深深的失落感。

秦墨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