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皇上没有给吴祭酒的脸,自然也就是给了林小小的脸。
想想自己苦心追求多年才有的地位,竟然连一个乡下来的女子都不如。
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宋学究感觉深受打击。
毕竟林小小的打脸,是直接打在他的脸上,还有那么多人看着,皇上的表态对他这张脸至关重要。
吴祭酒也明白皇上的意思,若是林小小没找到人,那就是无理取闹,定当重罚。
可惜人真的在国子监里面,还差点被火烧死,那么这罪自然是在国子监的身上了。
事情闹大了,皇上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先就派了御医去给秦川看诊。
不管是邵武的密报还是御医的汇报,至少秦川曾经被人打晕是事实。
只要这是事实,那国子监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怎么去找人算账?
好歹人家还是先去找的盛都令,再来找的国子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自己“理论”了一番,强加有错,也就是不敬庙堂,不尊师长。
但自己是秦川的师长又不是她的师长,怎尊?
这不是林县主要给国子监交代,是国子监要给林县主交代。
交代!
自己这张脸都没人交代,还交代什么?
宋学究觉得自己是到头了,甚至想是不是要退出文坛。
当初就不该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做这样的事情,结果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夫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齐亮知道皇上是偏袒县主之后,心态就与刚才不一样了。
宋学究看着吴祭酒,这交代的方式很多,就比如昨天拦人的可是祭酒本人,刁难秦川的人是自己,但为难县主的人可是祭酒。
显然吴祭酒没准备自己去道歉,只道:“你送些稀罕的东西去县主府,好好求得县主的原谅。”
“我去?”宋学究整张脸都还是肿的,别说去道歉了,就是出门都不想。
吴祭酒冷笑,“若不是你故意刁难国子监的学生,将他锁在藏书阁里,何以会有后来的事情?”
宋学究瞪大了眼睛,显然他做的事情已经被查清楚了。
“但,我真的没放火啊。”最严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啊。
冤枉有木有?
吴祭酒可不觉得他冤枉,只觉得自己是被连累了。
既然这件事情注定要做,那肯定不能是自己去做,不然他的脸往哪里搁?
“谁知道是不是你?如今刑部和大理寺都已经掺和进来,真相总会大白,但想想你自己做的事情,对得起为人之师的身份吗?!”
“你嘴上说是为了你们家若梓,但实际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吴祭酒不是傻子,冷冷的提醒。
宋学究心口微微一怔,恐惧里面更多是不甘心,心头被无数种复杂的情绪笼罩。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真的怪不了他啊。
“罢了,老夫最近收到一些新鲜瓜果,也能图个新鲜,你送到林家去吧!”吴祭酒很瞧不上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道。
“好……”宋学究不甘心的点头道,转头就齐亮阴阳怪气的道,“这年头还真的是稀奇了,当夫子的居然要给学生道歉,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
齐亮也觉得如此,在课舍没少帮秦川宣传,这样的学生,就该被教训!
“夫子好不容易得了好东西,自己家人都没享用到就要送给自己学生呢!大家来评评理,天下有这么做学生的吗?”
人家都能得皇上偏袒,谁来给你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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