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那边的外祖家一早就送来了贺礼,满满当当拉来一马车。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少,足以见他们对这个外孙女的重视。
令人意外的是永安伯府天还没亮就遣人送来不少东西。
珠宝玉石,琳琅满目,一看就价值不菲。
虞非晚却并不稀罕,冷着脸让半夏把东西收进库房,多一眼都懒得看。
去请安的时候祖母已经听说了此事,同李氏说:“谢家思虑的如此周到,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回头你记一下她们都送了什么东西,等他们家有人生辰时,得备上一份差不多的贺礼才行。”
李氏满脸堆笑:“母亲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记下来了。”
看她那副得意样,赵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回来这么多天,她成了被全家排挤的那个,明明坐的是最靠近老夫人的位置,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把她当成是空气,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赵氏心里酸楚,却又无可奈何。
虞老夫人又对虞非晚耳提面命:“到底那是你以后的婆家,日日都要见面的。你现在使性子逞一时之快,把关系闹得太难看,日后等你嫁过去,人家可以有无数种令人挑不出错的法子来磋磨你。那个时候谁又能来帮你撑腰?”
虞非晚意兴阑珊的点头,懒得反驳。
正说着,外面有小丫鬟来报:“老夫人,临清老家的两位老夫人在外面求见。”
虞老夫人声音一顿,抬头看向小丫鬟,浑浊的目光中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李氏知道婆母素来不喜欢老家那边的族亲,忍不住在边上嘟囔:“这不逢年不过节的,临清那边的人怎么会这个时候上门来?”
莫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李氏把最后一句话吞回肚子里。
她和临清那边的族亲往常一年都难得见一次面,并不熟悉,此刻犹疑不定的看向婆母,等她拿主意。
赵氏心里连连冷笑。
她操持家务多年,每年四时八节都会往临清老家那边送节礼,是以对这些族亲非常熟悉。
她略带挑衅的睨了李氏一眼,说:“不管来意如何,既然上门了,就断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况且……去岁天寒,冻死了不少庄稼,我们接济她们不少,兴许是特意上门来给您请安道谢的呢?”
虞非晚的祖父年轻时靠经商攒下大笔家业,把家搬到了京都。但临清老家的旁支却大多务农,家境清贫。时常需要他们的接济。
虞老夫人闻言点头:“把人带进来吧。”
反正就那么两个妯娌,随意寒暄几句再把人打发了就是。
但等人全部进来后,虞老夫人才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她那两个妯娌,竟还带着儿媳和孙子,一行竟有十几人,一眼望去满是人头,吵嚷声快把房顶都掀翻了。
虞老夫人直皱眉,怒瞪通报的小丫鬟一眼。
若她提前说明来了这么多人,说什么她都会称病不见。
眼下再称病显然是来不及了,她只能僵硬的扯出一抹假笑说:“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这大老远的,有什么事让下面的儿孙去做就好,何必劳烦你们跑这么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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