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扭头看向马车,语气不善:“是谁这么没礼貌,差点撞到我家小姐,连出来道个歉都不行吗?”
里面传出压抑的咳嗽声。
车夫急得连连道歉:“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我家公子急着去看诊,这马不知怎地,偏偏这个时候发狂。”
她看向马蹄处,眼神了然:“你家公子恐怕是得罪了人,这马蹄掌被人动过。”
“听公子的声音,病似乎很重,我就是大夫,不如让我为公子诊下脉。”
“让她上来。”低沉醇厚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水竹烟不等车夫开口便提着衣裙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袭白衣公子唇色苍白,倚在软座上咳嗽,手中握着的帕子洇开一抹暗红,显然是刚刚吐了血。
他身形高挑修长,瘦弱而无力,手指骨节分明,唇边还带着点点血迹。
她拉过他的手腕,指尖按在他脉搏上。
片刻后才嗤笑着收回手:“高门大户,手段龌龊,动不动就爱下毒。”
他指骨一动,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姑娘好眼力,我正是林家的林墨为。”
“原来是三公子,难怪,你被人暗算了,不如仔细调查一下身边人。”
她抽出小案下的纸笔,开始写药方。
林墨为有些意外:“你认得我?”
“略有耳闻,林家是商贾世家,被封为皇商,可谓是大景第一富,谁会没听过林家的名号?”
“可惜,行商同样险象环生,你这毒发作起来极像寒症,一般大夫也会按寒症来治,你该想想是谁这么巴不得你死。”
她吹干墨迹,把药方塞到他手里:“一日两次,用水熬服。”
他下意识扯住她的衣角:“姑娘医术高明,又能看透世家冷暖,敢问姑娘芳名,我来日定当答谢。”
“你是怕我医不好你,好找上门讨要说法吧。”
她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也好,我治病,向来有始有终,若是你有其他不适,可以去将军府找我。”
“你便是神医的徒弟水竹烟?”林墨为略有吃惊。
“如假包换,我名号这么响吗?”她洋洋得意冲他挑眉:“金玉堂和馐珍楼都是你的产业,你要是想答谢,不如送我一件利器如何?”
“这利器需得迷惑人心,让旁人以为是普通的首饰。”
他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方盒:“这支发簪送给竹烟姑娘,金玉堂内用作暗器的首饰繁多,这是最近我新研制出来的。”
“这发簪尖锐,可以充当防身武器,发簪上这颗玉珠便是机关,只要按动机关,便能射出细如牛毛的冰刺,用来自保完全没问题。”
“这利器甚好。”她接过暗器,爱不释手的插在自己发间:“就当我买的,给你看病的银钱正好抵掉发簪价格。”
她干脆的跳下马车,拍拍双手,对着车夫挥手:“这匹马不能再用,你还是快些给你家公子换一辆吧。”
“多谢姑娘。”车夫满脸感激。
水竹烟带着兰芝转身就走,眼底都是得逞的笑。
这样豪华的马车,她自然知道不凡,因此她故意不躲开,只为结交马车之中的贵人。
她需要的是拉拢更多有用之人,关键时刻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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