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潮水一般的进攻，让他甚至都没有机会换气。

又打了几波后，陈明业一口气尽数泄去。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摆手道：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是欺负人...”

赵虎轻轻笑了笑，抬手一挥，所有分身消失不见。

其实他也快到极限了，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

陈明业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坐到赵虎对面，嘟囔道：

“我靠...这儒道神通就是作弊，还能这么玩？要是等你到了一品甚至君子境，圣人境，那还了得？”

赵虎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陈明业提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长长呼出一口酒气，随后叹了口气道：

“你小子，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

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还是没变过。

就跟当年的宇文清一模一样。

怎么样？让你打一顿，舒服点没？”

赵虎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为了掩饰，他抬头望月，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陈明业也抬头望月，叹了口气。

“没事就多看看月亮吧，你不是常说先生犹如皓月嘛，皓月常在，永恒不朽，总能驱散一些你心里的阴霾。”

赵虎只是盯着月亮，沉默不语。

许久后，他才故作夸张的笑道：

“文绉绉的，你还是陈明业吗？”

陈明业一愣，不服气道：

“喂，看不起谁呢？我好歹也是举人功名，文武双全。”

赵虎点了点头。

“是是是，举人老爷，是我冒犯了...”

“这还差不多...”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师兄，谢了。”

赵虎一边仰头喝酒，一边淡淡道。

陈明业斜眼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切...放屁一样...”

说罢，陈明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诶呀...打一架，出身汗，舒服。走了，陛下明天要去神武军视察，我得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