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要这么死去吗？”

“死了也好，死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许红玉缓缓闭上眼，似乎就此听天由命。

就在此时，她额头眉心中央，一点莹白光芒骤然绽放。

河水中，浮现出一抹身影。

一身粗麻布衣，一头白发。

许红玉慕然惊醒。

“先生...先生你是来救我的吗？”

正是许知行留在许红玉识海中的那一缕灵识。

他摇了摇头，微微笑道：

“红玉，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许红玉低落的轻声道：

“可是...可是我尽力了...”

许知行笑了笑，问道：

“你死了吗？”

许红玉一愣，呆呆地摇了摇头。

“既然没死，为何就说尽力了呢？左右放弃也不过一死，你是选择在斗争中死去，还是什么都不做呢？”

许红玉一怔，眼中绝望一点点散去。

“没错，先生说得对，反正不过是一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斗争中死去...”

许红玉抬头望去，许知行早已不见踪影。

她身形猛地一震，醒了过来。

刚才那只不过是在她识海中的一次闪现，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许红玉再次抬头望向天空。

眼中已经多了一抹决然。

“大不了就是一死，谁怕谁？”

“再来...”

“再来...”

这一声再来，化作惊天怒吼。

河岸两边的围观百姓几乎全都腿软，跌坐在地上。

天空风云翻涌，天威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就在这一瞬间，许红玉带着一往无前的必死决心，腾飞而起。

身上红芒闪动。

其中，还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莹白光泽。

远在离州的许知行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口中仿佛呢喃一般轻声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强不息...”

身化天地的李玄天俯瞰人间，满眼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