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姑看向君莫，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声声质问，声声泣血道：“我自认，我父亲对你不薄，甚至还将他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你。他也有心将你培养成下一任继承人，当上碧岛岛主是迟早的事，你为何却如此迫不及待，君莫，你还是人吗？”

成王败寇，事情已成定局，君莫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他微垂着眼睑，再抬起眼皮，眼底却是无尽的冷嘲，轻笑一声道：“待我不薄？你确定他是待我不薄，而不是出于愧疚？”

刘姑姑表情微愣，看向君莫，问道：“什么意思？”

君莫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领，报复性地凝视着刘姑姑，一字一顿道：“你爹醉酒玷污了我娘，害我娘不堪受辱自尽身亡，我爹也随我娘而去，而我成了孤儿，被他以仁义为名收为亲传弟子，你说什么意思？”

刘姑姑似承受不了，往后退了两步。

君莫眼底有一抹不忍，却还是冷下心肠，继续说道：“呵呵，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明明已经识破了尤碧波诬陷你的戏码，却依然任由她羞辱你，伤害？我不爱你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爱你。”

“可是，我很痛苦，一边爱你，一边自责。你爹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能爱上仇人之女呢？我在泥沼中，你也应该跟我一样才是。”

“在你被毁了容，去了药田后，我像个阴暗里的老鼠一样，时不时便会去偷看你，想看你过得有多凄惨，会不会也像我母亲一样不堪受辱自杀身亡。没想到你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整日以泪洗面，后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做着身为药田管事该做的一切，还隐藏了名字，以刘姑姑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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