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于真老爷子的话，杨余原本是准备起身拒绝的，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长辈们曾经的情谊，再说那个年轻人愿意一辈子为别人活着。

就在杨余准备起身之际，他的目光和于龙华对上，于龙华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阻拦。

看到于龙华的动作，杨余的心情立即沉到了谷底，显然他也猜出了什么。

“是。”

两人也没有拒绝，而是和父亲们一样，语气郑重的答应下来。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于真老爷子听见孙子们也答应下来，很是高兴的开口。

“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老领导，你们不要觉得我这个老头子过分，这是我们于家欠杨家的，你们无法回避，更不能拒绝。”

于真老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悲伤的开口。

“于爷爷，你不欠杨家什么，这些年也是多亏了你陪着我爷爷，应该是杨家欠你的才对！”

听见于真老爷子的话，杨余赶紧开口，他对于真老爷子一直都是感激的，因为于真老爷子的关系，让杨老的后半生没有那么寂寞。

“你可知道，我说的欠是什么吗？因为我欠杨家一条命！”

于真老爷子悲伤的开口。

听见这话杨余的目光看向于真老爷子，随后又看向四周的于家人，除去晚辈，于家兄弟都面露愧色，这让杨余颇为奇怪，毕竟杨家只有这几个人，唯一离世的就是他父亲，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于真老爷子早就退出现役，根本可能与他的父亲的死扯上关系，那这条人命又是从何而来的。

“很多年前，我那个时候是一个连级干部，我们的部队被敌人围住，团长让我带人突围，去般救兵，我带着战士们杀出了重围，一个连队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找到了救兵，可我却晕了过去，当我醒来后，就已经知道，团长已经牺牲了，整个团的人都牺牲了！”

于真老爷子开口讲起了一段往事，一旁的杨余也已经听出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老人的故事。

“我们团长叫杨正山。”

于真老爷子随后说出了一个杨余熟悉的名字，之所以熟悉，那是每一年他在祭祖的时候，都会看见这个名字。

这人就是杨老的弟弟，杨成文的父亲，杨余的二爷爷！

杨余也明白了于真老爷子口中的人命是什么，不过他觉得这种事也怪不上于真老爷子，毕竟他也尽力了，那个时代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这件事不怪你！”

杨余看着一脸悲伤的于真老爷子，开口安慰起来。

“呵呵，不怪，怎么会不怪呢？是因为我的晕倒，才害了团长，怎么能不怪我！”

于真老爷子眼神迷离的开口，显然杨余的话对他没有什么用，而且这样的话，杨老怕是已经说过无数次，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一直在战场上带领他的领导牺牲，这种心结那是一句话可以解开的。

随后于真老爷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和杨余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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