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季封随声附和：“要我说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嘴还这么硬，死不承认，传出去只会丢凌云峰的脸！我可不想要这样的师姐，还好师尊已经将她从凌云峰除名。”

李幼薇睁着小鹿般无辜的大眼，面色惨白，明显受了伤，气色尚未恢复：“师姐已经筋脉寸断，再打下去怕是要没命了，再怎么说都曾是同门，不如就先将师姐关起来。”

“小师妹，别再唤她师姐！她不配成为我们的师姐，更不配待在凌云峰！”

季封脸颊上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嫌弃满满道：“小师妹，你太善良了，她都将你迫害至此，逼得你险些毁容，还擅闯师尊的闭关室，害得师尊受了重伤！你以后不要替她说话了！”

李幼薇乖乖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后退了步，嘴角却有意无意上扬。

她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不易被人察觉，却还是被姜时愿瞧见了。

姜时愿的眼瞳猛地一缩，视线精准无误地锁向她，因身子太多虚弱，从口中吐出的女声音量不高：“是……是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李幼薇的脸颊上立即多了一丝惶恐，直瞪大眼：“姜姐姐你在说什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啪嗒！

一记长鞭狠狠落下。

顾行舟毫不客气地将长鞭甩在她身上，冰冷的视线像在看待无关紧要之人：“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还要倒打一耙，冤枉小师妹！

原本我还想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这一瞧，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这记长鞭让姜时愿吐了口鲜血，身子随时会散架般，动动手指都费劲，她却在此刻挑起了唇，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顾行舟：“原来你在这。”

顾行舟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挥起长鞭想要继续鞭打，这一鞭尚未落下，就被姜时愿抓住了。

她不知何时挣脱了锁链，双目绽放着精光，拽着长鞭的另一头：“守护灵，让我好找，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怎么可能？”

‘顾行舟’难以置信，眼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你怎么可能挣脱？这不是你的噩梦吗？你不应该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吗？你是如何发现破绽的！”

噩梦？

姜时愿不置可否。

她的噩梦从不是在神罚台上被人抽筋拔骨，也不是最后丧命于此。

心死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过往了，上一世的执念在她身亡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渴望师尊、师兄们多看一眼的姜时愿。

姜时愿拽着长鞭的手狠狠一拽，硬是将人拽到跟前，随后用手掐住了‘顾行舟’的脖颈，冷淡的女声缓缓落下。

“从一开始我便知道这是幻境，哪怕是虚妄的场景，我也不许他们再次欺辱到我头上。

你制造的幻境，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脏了眼，从而更想远离这些聒噪的人和事。”

‘顾行舟’的脸色骤然一变，身形开始扭曲，周围的景象也随之崩塌。

神罚台、阴暗的天空、刺骨的寒风，如同破碎的镜面，片片剥落。

嘶──

姜时愿的手忽而一疼，像被什么东西扎到了，她赶忙扭头望去，一只圆滚滚的火团子咬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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