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说：“她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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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要来了。

陆惟冬啊，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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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琛染请了假，第二天一早我便主动给陶榆打电话约她去了协和医院。

她并不打算打掉孩子，叫上我不过是想让我陪她。她还是个学生，她也害怕这一切。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陶榆笑得很幸福，漂亮的大眼睛弯成美好的月牙形。

哪怕是在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陶榆嘴角的弧度也没有减少半分。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常安姐姐，我要不要告诉周先生这个好消息啊，他应该会高兴自己要当爸爸了吧？”

我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在唇边只吐出只言片语：“你要生下这个孩子，你的学业怎么办啊？”

“先休学吧，”她稍稍迟疑，这样说道，“等到周先生生日的时候我再告诉他吧，反正现在孩子也小，学校也没有太多繁琐的事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我说：“陶榆，你要平安。”

她微微一怔，然后就笑，“会的。”陶榆打了个的士回家，我则火急火燎地赶到会所，宋翘就站在门口等我。

宋翘今天穿的是素色的旗袍，妆容也没有往日的精致，以往睥睨天下的她竟让我感觉到丝丝倦意。

站在她旁边的是穿着白色衬衫的傅案渠，看到我，他的脸红了一下，点头示意。

我主动笑着和他打招呼，“嗨，北大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温辞。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在同一所大学？

我问：“向简……她为什么自杀？”

宋翘支支吾吾地也没个准话，我索性便不再问她，反正这件事与我无关。

宋翘察觉到我的冷漠，稍稍一愣，她说：常安，你们以前不也是关系挺好的朋友吗……”我打断她：“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宋翘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说：“也罢。反正现在人也没了，说那些没什么意义，她入葬的时候你还是来看一下她吧，毕竟曾经好过啊。”

宋翘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林有瑰的事情，这家会所也算是一个情报站，宋翘作为会所的主人自然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我耐心地向她一一讲述，恍惚间竟然有一种这个世界上除了林有瑰本人，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自己了。

听我说完，宋翘的脸上清晰地划过一抹失落，她说：“想来也是我对不起她，总是忙着过自己的生活，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在意她的感受……她出事时我不在她身边，她住院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去看望她。”

“她离开也没有和我道个别。”宋翘自嘲，“这就是报应。”刚才一直默默听我和宋翘说话的傅案渠适时地开口：“姐姐，有缘人自会相见，你也不要太悲伤。”

我笑了。

宋翘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回去写作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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