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她的。”顾临说:“也不许跟她学。”
他自己未来的夫人,自然得自己手把手来教,这种事绝不可能让旁人插手。
“你乖一些。”顾临瞧着她微垂的眼睫,“还有几个月,我能等的。”
宋云禾抬眸看他,她明白顾临话中的意思,上一次的婚期无可奈何地戛然而止,希望这一次可以顺顺利利。
“几个月?有点太久了。”
“的确有点太久。”顾临笑着说:“但是没办法,总不能在别人家中成亲。”
“我不在意的。”
顾临额头碰了碰她的,“一生只此一次,不想委屈你,宋满月,你值得最好的。”
“那你得快一点。”宋云禾说。
顾临低笑出声,“你怎么比我还急?”
宋云禾顿时不说话,有些负气地在他腿上挪了个位置,别开脸不看他。
顾临被她蹭得倒吸一口凉气,哄道:“逗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急,恨不得最好明日就筹办好一切接你回家。”
他说“回家”,而不是“娶你”。
宋云禾也不是着急,她只是怕夜长梦多。
……
午后天气正好,文兰在院中支了两把躺椅,铺上软糯的毯子,置了一方木桌。
宋云禾在椅中看账,顾临在一旁画图纸。
前梁的建威将军府挂上了抚远将军府的牌匾,但荒废已久,许多屋舍早已烧成了废墟,几乎需要全部重建,顾临照着记忆中的样子重新画图。
时间过去太久,他记忆里总是被废墟所覆盖,所以画上几笔就要停上一停,去翻开焦黑的疮疤寻找最初的样子,画了大半日,父母的院子才出现雏形。
宋云禾的账本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是这近半年来临安的铺子积压的账册,由柳渡风的账房先生打理,再送到京城来,只需她过目便可。
短时间内他们怕是回不去临安了,长此下去怕是也不妥。
“有件事我还未曾告诉你。”宋云禾说:“叶宛去临安的铺子闹过一回。”
顾临没抬头,“嗯”了一声,“她闹什么?”
宋云禾合上账册,“我们走后,她以当家人自居,说要收回铺子的管辖权。”
顾临眉心一拧,又听她继续说:“柳渡风的人不好糊弄,叶宛没有那份手段,只是她不知是受了何人唆使,竟集结了寨子里的人去闹。我思来想去,铺子是你的私产,镖局中的镖师却都是清溪寨的人,便把镖局给他们了,此事没有事先询问你,是我的过失。”
顾临搁下笔看她,“这怎么能叫过失?你我不分彼此,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镖局本就是和寨子里的人为了生计一起建立起来,我离开前交给叶冲,原就打算让他代宅子继续经营下去,如今交到他们手里,也算两不相欠了。”
其实能够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同样认为他必死无疑,如此情形,想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求一份生计,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虽说是生计,但到底相处七年,说完全不失望是假的。
“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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