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禾立刻提起了精神,“请问战况如何了?”
军中急报,自然是兵部最先知道消息,消息捂得严实,她虽一直暗中找人打听,却也不是寻常百姓能窥见的东西。
见江洵直要说正事,余羡好也不敢闹了,忙拉着他坐下,催促道:“你快说呀!”
江洵直颔首,“常将军与林将军到宁州之后,联军曾发起两次进攻,都守下来了。”
“太好了!”余羡好拍手。
宋云禾依旧愁容不展,“他有没有受伤?”
江洵直为难道:“军中消息传递本就不易,且八百里加急多是汇报重要军情,不过未曾提及有将领折损,应当是没有问题,你可以暂且放心。”
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地,宋云禾赶忙道谢。
江洵直摆了摆手,继续道:“八百里加急四天送达,目前能得知的最后一场战役是在五天前。”
江洵直见她不说话,又道:“往后若有消息传来,我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宋云禾感激地看向江洵直,“那就有劳江大人了,如此大恩,云禾铭记于心。”
从前都是称江公子,乍一称大人,江洵直还有些不习惯,他难得腼腆,“从前如何称呼,往后还是照旧吧,免得生分了。”
从江府回去,才进门,巧月就迎了上来。
这丫头许是一直在门口等,热得满头大汗,连忙取出信件。
“姑娘,林将军来信了。”
“当真?”宋云禾接过,看了眼上头的字,是顾临的笔迹。
她拿着信回了屋,坐在桌旁拆开了信。
看得出信是匆忙间写的,用的是碳笔,不如他平素的字利落整洁,落款时间算起来还是在他出征途中。
信件是要交予上将军过目才可传出去的,所以信中没有什么腻乎乎的话,只有寥寥几句问候她如今的情况,叮嘱她天热的时候少出去闲逛,以免暑热伤身。
宋云禾甚至能穿过信纸,看见顾临靠坐在树下,膝上摊着纸低头给她写信。
山间有长风和着鸟鸣,那是他出征途中难得的静谧,却只能寥寥几句以述相思,然后匆匆在下一个城镇交给信客,接着赶赴下一程。
从宁州到定安两千余里,八百里加急日夜不停,沿途换马仅需四天时间,但一封信得在路上走上一两个月。
这是她收到顾临的第一封家书,他说一月一封,下一封应该已在途中。
宋云禾把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把信仔细叠起来寻了个匣子放进去。
天气有些闷热,庭前海棠已然谢尽,绿叶在日头下蔫蔫打卷儿。
宋云禾临窗坐了片刻,忽然起身唤人,“文兰,巧月。”
巧月就在外间,闻言绕进来,“姑娘,怎么了?”
文兰也从隔壁入了房中,宋云禾看天色还早,说:“我们去抚远将军府。”
文兰看了眼天色,道:“这会儿日头正晒呢,姑娘大病初愈,要不明早再去吧。”
“不打紧。”宋云禾说走就走。
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件事,转而入了书房,在架上翻找了一番,翻出一本空白的账册,连同笔一起交给巧月。
文兰已经取了伞,送宋云禾出门。
申时正热着,出发前碰到叶满下学回来,听说要去将军府,把书囊往门口一扔就跳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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