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禾连忙下了马车,只见栗子躺在地上,四蹄抽搐,口吐白沫。
她连忙上前,陆忱伸手拦了她一下,自己蹲下身看了看情况,起身道:“去叫个兽医。”
又对宋云禾说:“去旁边茶楼等着。”
宋云禾没有动,仍旧站在烈日底下,陆忱又道:“那你站到阴凉的地方去。”
宋云禾站到街边店铺的屋檐下。
栗子身体还在剧烈抖动,蹄子乱蹬,和去年韩萦萦的马累死在途中的情况有些相似,又不尽然相同。
“要给它泼些水降温吗?”她记得去年叶冲查看韩萦萦的马之后就是如此说的。
陆忱看着她,眸色微深,隐晦提醒,“可能并非日射病或是劳累过度。”
宋云禾骤然看向他。
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站在檐下看热闹。
“让让,麻烦让让。”
覃平拉着个兽医,“快看看,走到这就倒下了。”
兽医背着药箱,在覃平的拉扯下挤开围观人群,立刻蹲到栗子身旁。
他熟练地翻开栗子的眼皮,又伸手摸了摸马的脉搏,神色愈发凝重。
宋云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兽医的一举一动,“怎么样了?”
兽医并未立刻回答,又掰开栗子的嘴巴,仔细查看口腔内部,随后又俯下身,将耳朵贴近栗子的腹部,倾听内脏的动静。
良久,他站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这马怕是没救了。”
宋云禾一惊,“什么办法也没有吗?”
兽医擦干净手,“姑娘,不是我不想救,这马应该中毒,若我没看错,应该是误食了乌头,到这样的症状,已然是没救了。”
“中毒?多长时间了?”
“乌头毒性强,毒发很快,快的话一盏茶,慢的话几个时辰也是有可能的,主要看吃了多少。”
宋云禾忽然想起放在酒楼后院中栗子吃的草料,杨贲突然改变的态度,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马食用乌头。
“我说呢,”她喃喃道:“杨贲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覃平也想到了,“姑娘,可能是杨贲,酒楼的草料里有乌头。”
陆忱立刻转头吩咐,“去看一看酒楼的草料。”
“不必了。”宋云禾则缓缓走到栗子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想必证据已然清空了,他怎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陆忱还是立刻让人去看了一趟,果然和宋云禾料想的一样,后院已经清空。
栗子已经停止抽搐,四蹄僵直,嘴唇微张,眼睛还是半睁着的。
陆忱接了伞撑在她头顶,他听见她喃喃说了句什么,却没能听清,便蹲下身问:“你方才说什么?”
宋云禾抬起头说:“这是顾临送我的礼物。”
陆忱一下怔住,双唇紧抿,她眼底发红,却带了丝令人陌生的阴狠。
“云禾……”陆忱下意识喊了一声。
宋云禾已经起身,陆忱再看时已不见方才的狠戾的,但他确信自己之前没看错。
他有些忧心,“你先回去休息,我让人带到城外掩埋。”
宋云禾摇了摇头,“大人去忙吧,这件事我还能处理得来。”
陆忱仍不放心,怕她做什么冲动的事,再冷静的人偶尔也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他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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