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前世熟悉的路径,一样的走廊,走廊两边挂了价值千万上亿的世界名画。
走廊不长,时晚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当年她走出这条长廊,彷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不想在人前丢人,维持住那最后一份的尊严……可走出走廊后,她彻底晕倒了。
在公司总部顶楼晕倒,没有人把她送医院,没有人打电话。
人来人往的总部,多少人看见,没有人伸出一把同情的手。
都在传,她得罪总裁被放弃了,职位也被下掉。
所以,为了不得罪总裁,没有人伸手拉她一把。
那时候,她还是傅厉琛的妻子,还住在两人结婚的婚房,即便傅厉琛婚后没住过几次。
最后,是拖地的阿姨看不过眼,把她扶起来,送到杂物室待了一个下午,才幽幽转醒。
股东大会给她太不好的回忆,所以骨子里很抵触。
感觉到时晚的不对劲,傅霆琛放慢脚步,看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时晚太阳穴有隐隐的细汗,他拿出纸巾,帮她细细擦拭。
“顶楼虽是玻璃天花板,但不热啊,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时晚松开他的手,停下,“我就是有点恐高。”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走廊并不贴近窗边,也看不到下面。
哪有恐高一说。
傅霆琛听见,沉默了一两秒后,居然相信了。
“我让人把傅氏集团的顶层玻璃天花板给碎了,重新装上天顶。”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免得以后你来看我,脚虚浮走不动路!”他这句话,有开车的意思!
绝壁有!
让时晚紧张的心情,瞬间放轻松了。
她深呼吸,调整心态。
今世的她,不像前世那样孤立无援,她有傅霆琛在身边,还有自己的公司和研发成绩,她不虚谁,也不怕谁?
傅厉琛和傅暄想夺回傅氏集团管理权,也要看傅霆琛放不放手。
……
到会议室门前,傅霆琛把大门打开。
会议室宽敞明亮,四十多号眼睛,齐刷刷的往傅霆琛和时晚这边看。
时晚双手放在身前,目光平静一一回望过去。
还是前世的那帮人,那些股东。除了傅老,傅二,傅三爷爷,傅氏家几位叔叔……剩下的三十号人,有高层管理,有外姓股东,有吸收散股成一定比例的大户。
这些面孔除了年轻个十年,和前世场景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坐在首位的是傅厉琛。
而现在是傅老。
傅厉琛和傅暄坐在右面一二位置,持股比例非常高,仅低于傅老。
傅老见傅霆琛来了,还带了时晚,冷哼一声,责怪道:“还不快进来。”
当然,也看见时晚了。
倒没说让时晚出去之类的话。
傅霆琛薄唇浅笑,对会议不甚放在心上,拉着时晚的手进入会议室。
傅暄见傅霆琛带时晚进来,反对道:“霆琛,傅氏集团内部大会,你怎能带外人进来,她名下也有公司,和傅氏业务高度重合,如果她听见公司商业机密和重大决策,暴露出去,那这损失谁来承担和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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