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不能回家。

她瘫在沙发上，眼睛酸涩得睁不开，应该睡觉的，可她脑子停不下来。

她有点想顾北川，从手术室出来时，她看了手机，顾北川给她发消息，说飞机落地了。

七八个小时的飞机，这是出国了。

因为市场推进？史密斯给他找麻烦了？

黎念大概能猜到一些，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句：

好，注意安全。

消息发送完，黎念正要关闭界面，视频通话请求弹过来，她摁下接听，画面映入眼帘，黎念瞪圆了眼。

“你……”

顾北川对她笑，嗓音很温和，“累不累？”

“我……”黎念似想问什么，但最后又没问，她摇摇头，“不累，就是觉得恶心。”

“保姆应该给你送早餐了。”顾北川知道她的恶心是指幕后之人。

黎念看了眼桌上都要凉了的早餐，心虚的收回视线，没等她解释什么。

顾北川就都明了的直接开口，“别吃了。”

啊？

黎念愣，顾北川现在都可以接受她不好好吃饭了吗？

“叩叩——”敲门声拉回她的错愕，喊了声‘进’。

是保姆，她手里拿着保温盒，“夫人，我又做了另外几种口味的小粥，您尝尝。”

她说着已经打开，给黎念盛到小碗里。

顾北川的视频没挂，黎念也不好说没胃口，只能坐起来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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