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六岁的时候。”

十六岁，林家发现她不是亲生女儿，开始寻找亲生女儿的时候，那年……

黎念想不起来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发生了很多她不愿意的事，她有些痛苦的闭上眼，蜷在顾北川的怀里。

“我都忘记了。”

医学上，人如果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大脑为了保护躯体活下去，会隐藏伤痛。

黎念一直以为，那两年的事是她刻意遗忘的。

此刻被顾北川提及，她才发现，她早就忘了。

顾北川不轻不重的给她揉着，缓解她的不适，面对她的抱歉非常温柔，“没关系。”

黎念莫名的觉得惋惜，如果她没有忘记的话就好了。

“我们认识的时候关系很好吗？”她问。

顾北川沉默片刻，“只是认识。”

黎念觉得他这四个字，夹杂了一些她听不懂的含义，她没来得及细想，顾北川已经松开手。

“夜宵好了，去吃吧。”

黎念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等到吃完，又消食后洗漱完上了床，她又戳顾北川，“既然关系不好，只是认识，为什么要娶我？”

“你今晚十万个为什么？”顾北川握住她的手指，有些气恼的开口。

“念念，你要是想跟我吵架，可以直说。”

黎念想起网上的‘女友致命询问’段子，忍不住分神。

“你还知道这个呢。”

“我没有跟社会脱节，为什么不知道？”

他只是不爱把时间浪费在刷视频上，不代表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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