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鸿称是。
福安公主又说:“那你把所谓的诗背一遍。”
陆青鸿一手负背后,视线落在福安公主手里拿着的纸张上,他心里惴惴不安,但是……
此刻公主冷艳盯着他。
他只能将方才的诗词重复一番。
福安公主点点头:“你方才说这首诗,是你兴之所至,才面世的作品?”
“是。”陆青鸿嗓子有些干痒,总觉得发展不对劲。
“那为何这里有一样的诗词。”福安公主说罢,将手中纸张展开。
距离近的人探头看望。
上头的字迹非常好看,只看字迹就能知道练字时候究竟废了多大功力。
“这,这跟陆兄的诗一模一样啊!看字迹很久之前的了,还有这纸,质量有些差,我们是不会用的。”
“也只有那些穷酸书生才会用这样的纸张。”
“陆青鸿,你说说眼下这事究竟怎么回事。”朱玉明挺直胸膛,看着陆青鸿。
陆青鸿额头汗水慢慢浮出。
他攥紧拳头。
视线落在隋缙云身上。
隋缙云也问道:“这位陆二公子一直在看我,是知道写诗的人是我?这诗写完后,我一直放在书箱中。
今日出门时,想到菊花宴,便取出带了过来。
书箱为一个人隐私物品,我未曾给其他人看过。
陆兄可否告知我,你的诗为何跟我的一样?”
福安公主嗤笑一声:“难不成是窃诗?”
……
人群里的苏宁安感觉到身边贵女看他的视线发生变化,她们似乎再用眼神交流,在嘲笑于她。
她攥紧拳头,咬紧牙齿。
至于是苏宁华,这会儿跟方嬷嬷在嗑瓜子,瓜子是方嬷嬷自己携带的。
出门在外,外头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
自己随身带着的就不一样了。
看热闹的时候嗑瓜子,最舒坦不过了。
若是煮上一杯热茶,再冲上一些菊花。
就有了菊花茶来中和瓜子带来的火气。
嗯,感觉很不错。
方嬷嬷头次这样看热闹。
咔嚓咔嚓,瓜子皮剥落,瓜子仁香喷喷。
果然那张写着诗词的纸张是这个书生的。
寻人送到这个书生手里没错。
至于寻的什么人?
平南侯跟静北侯都是武将。
平日里联系少。
但是前些年老夫人跟这边是有联系的。
丫鬟么,也有几个是暗插这边的。
知道平南侯府邸的情况,才能知道皇帝对用兵上的打算。
所以,方嬷嬷把事情办的妥帖的很。
陆青鸿余光看见嗑瓜子的俩人,气的差点失去理智。
这毒妇当真不知他们都是陆家的,一荣俱荣么?
还看笑话!
只是,他明白在这瞬间不能露出任何一点惶恐,不然,他就背上了窃诗的骂名。
他看向隋缙云:“原来这位兄台也做出相同的诗词?方才观看菊花我有所感才有此诗,难不成这世界上有这般神奇的事情。
同一首诗词,先后从不同人手中出现。
今日之前我不认识兄台,方才兄台所说纸稿丢失,我也未曾离去,此诗或许就是这般神奇的出现的!”
谁说两个不同的人不能写出相同的诗。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能把窃诗的名头暗在他头上。
陆青鸿想清楚后,又开始昂首挺胸了。
人群里的苏安宁听见这话也跟着呼出一口气。
她的夫君还是有文采的,只是撞了文采而已。
“那陆二公子在什么情况下作诗词呢?”
“就在此处,满地菊花,凌寒不畏苦,自然诗意涌动。”陆青鸿说。
隋缙云笑了起来:“但是我做诗时,赶在从老家来京城的路上,借住一户人家,那家人栽种了荷花跟芭蕉,当时正好残风细雨,盘缠又所剩无几,为谋前途却屡次受挫,郁郁难平时看见菊花开的正好,才鉴定了来京寻机会的决心……”
“此处,只有菊花,并无芭蕉跟荷花啊!”
隋缙云说完,拿着属于他的诗词远去。
至于陆青鸿,脸色铁青。
附近确实没有荷花跟芭蕉。
他看见许多人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立马找补:“此处无荷花,但心里有荷花。”
说完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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