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
苏宁华嘴角露出笑来。
她看向床榻上的人。
应该快醒了吧!
检测结果表示这人已无甚大碍了。
床上的陆青崖这会儿心情很复杂,若他的妻子不是她,他这静竹院得变成什么样子。
她是个性格极稳定的人。
二房那边可真的,换个人不一定能承受住一波一波又一波的算计。
他现在感觉脚趾也能控制了。
过几日大概就能随心控制腿部,再是躯干,最后是起身行走。
快些好起来吧!
“饭馆跟客栈也已经安排上改造,使用的木材是您手里的木材行的产出,工匠是霍连山寻的,那些人跟他合作比较顺利,能听懂他每句话的意思,乙小七在那边监工,无论使用的木材还是油漆都是极好的,采购的装饰品是从秦家的杂货铺一件一件挑出来的。”
“这霍连山还是个精打细算,精通人情的。”
苏宁华听见后,忍不住夸赞。
她手里的产业升级改造,用秦家供应一部分材料,既能减少成本,又能将两家关系拉近,毕竟秦家不会狮子大开口,再者参与她手里项目,也证明俩家关系亲密。”
“工期大概多久?”苏宁华问。
这个甲十七知道的:“二十天,大概在赏梅宴的前五日。”
“天要变凉了。”苏宁华说道。
甲十七了然。
那这几天让工匠加加班,提高一些工费,这样一来,才能保证如约完成。
甲十七离开后,苏宁华看向床上的陆青崖,伸手戳了戳他快没了的肌肉。
手感都不好了呢。
不想摸了。
也不知道药一山往他身上涂抹的东西是什么。
能把肌肉都给消了,身体跟着变瘦。
若是用在减肥上。
怕是能大卖特卖。
大周审美比较正常。
丰腴是美,纤细也是美。
只是,过度肥胖,胖到看不见腰跟脖子,胖到副乳上长头头,或者面盘子跟馒头似得,那也不符合当下的审美。
丰腴么,是微胖。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细又得纤细。
大周也有很多女子想要稍稍改善体态呢。
下次药一山来了,可得把这个方子要来。
她非常笃定,会挣钱。
京郊一处院落里,捣药的药一山猛地打了个喷嚏。
天凉了么?
他抬头往外看去。
不知何时开始,天上开始往下撒稀碎的如盐粒子一般的雪。
又要下雪了?
今年天气真反常。
他披上厚实的衣服,继续调配药粉。
他能从把脉上知道,陆青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又朝着边塞看一眼。
轻轻笑了一下。
静竹院。
文砚发现这两日文墨忙碌了很多,经常差遣甲子号的人去查京城动向。
甚至还有人去了齐王府,有的人去了边塞。
总归,甲子号除却甲十七都被调动起来。
这情况,他有些不安。
但是,文墨跟他一同长大,他们对对方极为了解,不会背叛将军的。
文砚压着心里的疑惑,没有问出来。
而且,主母让文墨调|教一批人专供她使用。
或许跟这个也有些关系?
苏家。
苏定忠从外头回来,脸皱巴巴的,苦恼的很,他的上司老年得子,三日后会有周礼,这样的情况他是需要参与的。
同样不能空手而去。
但是不能单独去。
得带着得体的内助。
如今住在主院的倩娘定是不能参与这样场合的。
当真去了,他上司就要给他穿小鞋了。
不去的话,那外头就会对他内宅好奇了。
他朝着府邸最角落的院子走去。
小院荒凉的很,翠姑在墙角煎药。
瞧见苏定忠时,翠姑眼睛差点红了。
老爷来了!
终于来了!
她连忙整理衣服,朝着苏定忠问候。
“你们夫人如何了?”
苏定忠问。
翠姑假装难过,摸了摸眼角挤出来的泪,又抬眼看向苏定忠:“自那日起,夫人一直缠绵床榻,偷偷请大夫看过,大夫说是心病。
老爷,我跟着夫人时间最长。
自打当年,在外头偷偷跟您……
她心里当真只有您。
定然不会找那种下三滥的。
她是被人算计了。”
“老爷,若是这般继续下去,夫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这些日子,她食不下咽,消瘦许多,她是想以死证明清白。
老奴在旁伺候,也只能趁着夫人昏迷给灌一些吃的,这才维持生计。
老爷夫人对您是一心一意啊!”
翠姑说完,声音都多了哭腔。
苏定忠听得心里也不是滋味。
如今那事儿已经过了许久。
他心里自是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想到吕氏那狼狈样,他就不舒服。
但是,吕氏要以死证清白。
他又想到年轻那些年,他们之间的故事。
他叹口气朝着里面走去。
视线落在床榻上。
吕氏瘦了许多,脸色也白的很。
他说:“你又是何苦啊!”
吕氏慢慢睁开眼。
———
鸡鸣声击退黑暗,又是新的一日。
霜雪落下,并不影响集市摆摊人。
秦家这般在集市扫了五日,终于不再出门。
陆青鸿身边的瑞秋这几日买了近乎一百五百两银子的皮货,他自己讨价还价抽成近乎五百两。
这几日皮货价格要比公子出门那日高了些。
他能抽的也少。
到最后一日,就算嘴皮子磨破都没办法让小贩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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