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山墓地。

沈曦带着沐沐走进。

疑惑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小团子脸上满是不解。

“妈妈，不是说看外婆嘛，怎么来这里？”

看了他一眼，沈曦语气低沉。

“就快到了。”

拉着沐沐来到商惠敏墓前，她低声开口。

“到了，外婆就在这。”

墓碑上，商惠敏灿烂的笑容恍如隔世。

沐沐弯弯的眉毛不由得蹙起，小脸上布满惊讶。

“妈妈，外婆她……”

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沈曦点点头。

“外婆她没撑住，先咱们一步到天上享福去了。”

小团子握着沈曦的手瞬间夹紧，他注视着碑上的照片，久久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

沈曦半蹲下，将手中鲜花小心翼翼放下。

“这是你外婆最喜欢的花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这一刻，沈曦突觉得太无用。

这么久过去，她依旧没能查出那天的端倪。

但她不会放弃，她坚信，总有一天乔幸安会露出破绽。

忽然感觉有只手在帮自己擦眼泪，沈曦往旁边看去，沐沐正抬着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妈妈，不要难过，我会替外婆好好照顾你的。”

他像极了小大人一般，紧接着又面向墓碑。

“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妈的！”

原以为他会伤心大哭，不曾想，他竟是如此坚强，甚至安抚起了自己。

沈曦擦去眼角的泪水。

“沐沐真乖。”

“妈妈，你不要难过了，外婆只是去另一个世界等我们而已。”

他还这么小，就懂得这些。

摸着他的小圆脑袋，沈曦心里暖暖的。

公寓。

傅斯年迎来了陆铮。

进来没看到沈曦，他四周环顾。

“小曦带沐沐去羌山看伯母了。”

垂下眸子，陆铮移走目光。

“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傅斯年看了眼时间，叫住了他。

“应该快回来了，不等等嘛？”

他感觉陆铮今日怪怪的，有种想见沈曦又不敢见的感觉。

“没事，下次再来好了。”

陆铮打开门，却见沈曦和沐沐恰好回来现在门口刚要按铃。

两人打了个照面。

“你回来了……”

听见声音，傅斯年上前看了看，随即笑了笑。

“正好，陆少找你。”

沈曦领着沐沐进了门，让沐沐回房自己玩，她望向男人。

“找我什么事？”

如鲠在喉。

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第一次看他这么扭捏。

沈曦意识到不对劲。

“坐下喝茶，慢慢说。”

端来茶水，傅斯年招呼着陆铮坐下。

抿了一口茶，陆铮脸色有所缓和。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又这么难以出口，沈曦立刻有了猜想。

“是为了顾妍的事？”

陆铮瞬间一怔，而后抬起眼看着她。

薄唇抿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