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顾洲这个人屠,何止是灭人欲,他直接连根儿都给刨了,人都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也别提什么“人欲”了!
平心而论,陶宛倒也不是那么抗拒,跟顾洲做一对真夫妻。
只不过,陶宛总还是有些担忧。
她若真的与顾洲有了肌肤之亲,日后,万一她无力改变结局,为了自保不得不开溜的时候,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哎,算了,不想了!不想了!这个人屠,乱我道心,真的是妖孽祸害!】
陶宛翻着白眼叹了一口气,起身开始梳妆更衣。
钧都城暖,很少下雪,这几日天冷得厉害,天空微微飘起细微的雪花,甫一落到地上便迅速融化。
石径路滑,陶宛裹紧了裘皮大氅,手中抱着暖炉,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顾洲看她走得如此艰难,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陶宛吓得惊呼一声,引得跟随左右的玄袍使全都识趣地低下了头。
她又羞又怕,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你抱我做什么?这么多人呢,你快放我下去!”
“瞧你走着慢,我心急!”
“那你还能这么抱着我,一直把我送到三垣门?”
“倒也不是不行!”
陶宛心中忽然有点儿甜,没办法,顾洲这么撩,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不为之所动。
坐进马车,顾洲还拉着陶宛的手不舍得撒开,嘴上也不住地叮嘱她,再忙也别忘了写信回来。
一旁的裴知古都有些没眼看了,整个人尴尬得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陶宛赧笑着抽回手,赶忙推着顾洲离开,这才启程赶赴三垣门。
路上,裴知古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陶宛自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也是时候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小古,你且放心,夫君定会照顾好夏夏的。”
“嗯,我知道!顾老爷与顾夫人都是大好人,小弟定会被照顾得很好,也定会尽早康复的。”
【我是不是大好人两说,但顾洲,这辈子怕是都没有人说过,他是一个大好人!】
【你小子,还真是识人不清!】
不过,陶宛的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语气和缓地问道。
“那你可知道,这一次,我为何要带上你一起去三垣门?”
“为了让我保护夫人的安危!我以性命起誓,若有人胆敢伤害夫人您,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至于!夫君说了,你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不想埋没你这样一个练武奇才,所以,给你送到三垣门习武,你可愿意?”
裴知古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在钧都城的孩子,当然知道三垣门的威名。
且不说,三垣门的门槛儿不好进,就算进去了,那也只能做个外门弟子,根本学不到内门武功秘籍。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进的了内门,习得了武功秘籍,那这一辈子,也只能为三垣门效力。
裴知古想学三垣门的武功不假,但却不想一辈子受困于三垣门。
所以,陶宛这是想送他去三垣门习武,还是想把他当作见面礼送给三垣门。
陶宛看到裴知古愣愣地出神,也不言语,只疑惑地问道。
“你是在担心夏夏?放心吧,两年,我还你一个康复后的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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