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娘您总把公平挂在嘴边儿，可是，您却从来都没有一碗水端平过。”

“呦，合着是冲我来的！”

“儿媳不敢……”

“无妨，我说了心情好既往不咎，就不会记仇。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没有一碗水端平了。”

“娘您平日里就格外偏疼二弟妹和萌萌，这个……全府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嗯，确实，我是更疼爱萌萌一些，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缺了短了别的孩子。凡是萌萌有的，俊儿、生儿和蓁蓁也都有。柳氏，你只说我偏疼萌萌，那你怎么不说，我给了萌萌什么，是你家孩子没有的？”

柳氏被陶宛问的一怔，她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

陶宛虽然总喜欢把萌萌带在身边，但是，只要是顾萌萌有的，陶宛也都会给其他三个孩子都各备一份。

看着柳氏那副支支吾吾的理亏模样，陶宛优哉游哉的哼笑了一声。

“你只看到我喜欢将萌萌带在身边，却从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既然，你觉得我偏心萌萌，那好，自今日起，俊儿和生儿便送到我的院子里来养，你同意吗？”

柳氏本能的张嘴就要说不同意。

可是，话都涌到了嘴边儿，她却忽然“机灵”了一次，想着由陶宛把孩子带大的好处，柳氏心一狠，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劳烦娘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俊儿和生儿早过了启蒙的年纪，也是该好好的教导了。”

说完，陶宛换了个坐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身旁的小几。

“柳氏，你应该不只是为了孩子的事情吧？还有什么，一次说个明白。”

“还有……您昨个儿答应给儿媳置办的铺子。儿媳听说，您也给二弟妹和小姑置办了。可是，您给我和小姑的铺子都限制在二百两以内，但二弟妹的绣坊，却有五百两。您这……也太偏心了！”

“柳氏呀柳氏，你就是……”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这些词，已经在陶宛的嘴里打转儿，但碍于一家人都在，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柳氏，昨儿个我给你的那几张药妆方子你看了吗？”

“看了，但……儿媳看不懂。”

“你看不懂没关系，总有人看得懂。你大可以拿着那几张方子，去城中有名气的胭脂铺子问上一圈，听一听那几张方子值多少银子！保守估计……一张方子少说也值个一二百两吧。不过，你可长点记性，拿方子问价的时候，记得重新誊抄一份，把配料用量抹去。”

柳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陶宛懒得理会她，继续说道。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给你了药妆方子，给了青秀独家刊印诗词的权利，却什么都没有给方氏。换言之，你们两个人日后生财的本事，都是我给的！唯独方氏，她靠的是她自己！”

“如果这样，你还是觉得不服气，那也很好解决，我就如你所愿，一碗水端平，你们三个，我各给二百两银子，你们爱怎么折腾我都不管。你，把药妆方子还给我，还有老三的进货渠道，你也别想了！你，以后自己想办法刊印书籍，这样总没有问题了吧？”

陶宛说完，柳氏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娘，是我错了，那些方子您不能要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