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声声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开口，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敏有点着急，“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许声声这才终于道：“敏敏，你觉得……沈程烨对我是什么态度？”

姜敏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呢，连呼吸都放缓了。

一听她是为了说这个，她顿时就有点无语，“不是，你做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许声声：“是的。”

“……”姜敏无言以对，懒得理她，“真是浪费感情。”

许声声连忙上前坐到了她身边，“哎呀敏敏，我是认真说的，你快回答我。”

姜敏幽幽地看了一眼她，“这还用得着我回答吗？沈程烨对你的态度，但凡是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来吧？”

否则的话，傅砚亭何必要对沈程烨敌意那么大呢？

许声声眨了两下眼睛，再次问：“你是说，他喜欢我？”

姜敏真是有点受不了了，“这么明显的事，你干嘛还非要我说出来？彰显你的魅力？许声声，你有点过了啊！”

的确如她所说的。

沈程烨对许声声的喜欢和占有欲，表现的可以说是十分明显，许声声自己也并非是感受不到。

可她就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呢！

毕竟以前二人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一起，也没见沈程烨对她转变态度。

对此，姜敏给了一个回答，“因为男人就是贱呗。”

你死心塌地的对他好的时候，他觉得你不会走，所以不懂得珍惜。

等到你真的狠下心来要走的那天，他却反而成了舍不得的那个。

贱，是最好的解释。

许声声对此并不反驳，并且觉得很有道理。

她只是又问：“那你觉得，沈程烨现在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个问题，是许声声反复纠结的原因和根本。

她从前被沈程烨伤的那么深，也发过誓，绝对不会对他心软。

可后来，沈程烨却也是的确帮过她很多，甚至还替她挡了一场车祸。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累积下来，反倒让许声声有点看不清楚了。

这些事情姜敏也都知道，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到的结论跟许声声一样。

“老实说，以前因为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是很讨厌他的，但你们离婚后的这段时间，我也的确对他改观了不少。”姜敏回答。

许声声听着她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倒是姜敏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声声，你今天晚上怎么开始思考起这些事了？你该不会对他还……”

她越说到后面，口气越惊讶，音量也提高了许多。

虽然沈程烨家离许声声家有好几百米，但许声声还是有点心虚。

她连忙上前去捂住了姜敏的嘴巴，“嘘！”

然后，又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静悄悄的，没人。

她这才松了口气一般，放开了捂着姜敏的嘴。

但她这样的反应，反倒更加让姜敏确信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许声声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啊！我以前是真的对他死心了的，可是这段时间他做的这些事的确很不一般，我……我对他的感情也不能说是死灰复燃吧，但总归有点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