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莹没回答我的话,她看着紧闭的屋门叹了口气,半天才对我笑了笑。
“没什么,她……就是心情不太好。”
我无奈的点点头,招呼顾佩莹一起吃饭。
秦然又没吃晚饭,我很担心她的身体,把饭给她送进了屋子里,却没想到被她粗暴的赶了出来。
“出去!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要不要点脸了,以后没我的同意不许进我屋子!”
“砰!”
门被重重的关上,差点砸到我的鼻子尖上。
我让秦然气的半天没缓过劲来,这些天积攒的火气也一下子涌上了我的脑袋。
我狠狠的把饭盒摔进垃圾桶里刚要和秦然吵一架,顾佩莹赶紧拉了我一把,“余生!”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忍着把怒气压了下去,走进洗手间里不停的用冷水冲着灼热的脑袋。
我一连抽了好几支烟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心里很清楚,其实秦然没做错什么,我没有任何理由对她发火。
要是我知道了自己九天之后有可能一命呜呼,我也不可能保持平静的心态去接受死亡的降临。
我……
必须要找到让秦然活下来的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几乎没和秦然说过任何话,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只要我一睁开眼,就拿着厚厚的一摞纸在不停的写写画画。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线索都写在纸上,不停的对着那些枯燥的线索冥思苦想。
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让顾佩莹用科学的侦查手段来帮我分析,但她不知道是有心无力还是心不在焉,一连几天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找到任何真正能破解诅咒的线索。
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会突然就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绪开始狂砸屋里的一切东西。
书桌,茶杯,墙上的壁灯全都碎的不像模样,就连卫生间的马桶都让我抄起椅子砸裂了一个大口子。
住在隔壁的两个人好几次来敲门问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咬着牙想要出去找茬和他俩打一架,每次都被顾佩莹死死的按在沙发上。
我声嘶力竭的狂吼乱叫,但顾佩莹的手劲很大,我一点也动弹不了。
我哭了,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在沙发上。
我知道我不是他俩的对手,就我这小身板,我连顾佩莹都打不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很可怕的想法。
我很想让门外的那两个人把我一拳打死,虽然我不想死,但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任何能解脱的办法。
那是郑玲玲死后的第六天晚上吧,我躲在洗手间里不知道抽了多少烟,一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头发长了不少,我记得已经有七八天没洗了吧,乱蓬蓬的像个破败的鸟窝。
两个黑眼圈几乎有拳头大小,脸色蜡黄发灰,两颊深深的陷了下去,胡子乱糟糟的,整张脸就像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土坑一样。
我现在的样子让自己感觉很沮丧,离秦然身上的诅咒发作只剩下两天半了。
可我却还没能找到救她的办法。
有的看官要说了,当时我给郑玲玲施法是用了替身替死的办法,但由于郑玲玲当时已经死掉了,所以阳血并没有起到作用。
但这也并不能就说明替身这个办法行不通,我还是可以用相同的办法去试一下,说不定就把秦然身上的诅咒解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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