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饶我什么命呢？我的命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皇上拿走了。”女鬼凄凉地说。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在套朕的话？”文昭帝警惕性还是非常高的，根本就不上当，“朕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死是活跟朕没有任何关系，你立刻滚，否则朕让你魂飞魄散！”

“皇上既然不知道我是神是鬼，为何又能确定你所见到的只是一缕魂魄，你又有什么本事让我魂飞魄散呢？”女鬼声音轻柔地问道。

“你说什么都没用，朕什么都不知道，滚！”文昭帝抓起一摞奏折，狠狠扔过去。

有几本奏折穿过女鬼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女鬼幽幽叹息了一声，声音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皇上还真是狠心啊，当年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还对我这样狠心。我太傻了，怎么就信了你！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难道就真的那么安逸吗？  ”

“闭嘴！闭嘴！朕什么都不想听！“文昭帝连连抓起桌上的奏折扔过去，像疯了一样。

他嘴里说着不认识，其实怎么可能不害怕！

尽管他知道这个聂桐瑶是被别人弄出来的假象，但他亲手杀了聂桐瑶，不可能一点也不在意的。

平时他自己想到聂桐瑶和当年的事，还没有这么深刻的恐惧。

当这个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他知道这只是一个鬼魂，可他一直深埋心底的那种恐惧和负罪感，还是瞬间像井喷似的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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