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霍成珏讲述完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沈君月震撼得久久无言。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横跨天屏山”也说的轻描淡写,但她用脚指头也想得到会有多艰险。
天屏山,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就是因为这座山脉的主峰太高了,像一座天屏一样生生插在周、黎两国之间,数百年来都几乎无人能跨越。
虽然他们横跨部分的山峰不及主峰那么高,但高的也有一两千米。
高的地方难以攀爬,低的地方更是难以渡过。
她真想象不到他们是如何跨越的,用飞的吗?
沈君月转过身来,顶着一头皂角搓出来的泡沫,将霍成珏的脖子勾下来,在他唇上吻了吻。
霍成珏待要进一步,沈君月却已经坐了回去,撩了捧水泼到他脸上,“你连着累了好几天,我不忍心再让你辛苦了,快去躺下补觉。”
霍成珏:“……”
“阿月,你对我的体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沈君月推他:“不,你就是累了,快去睡觉,不睡到明天不许起来。”
霍成珏捉住她的手,又爱又恨地咬了一口,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躺到了床上。
嘴上说着不累,结果刚挨着枕头没多久,就已经陷入了熟睡。
以往不打鼾的,这会儿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沈君月放轻了动作,洗完擦着头发出来,坐在床边看了熟睡中的男人一会儿,摸了摸他的胡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待头发半干后,沈君月从房间里出来,找了一圈,发现老头子带着小宝在另一间屋子里睡着了。
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老头子的鼾声更是颇有节奏。
显然也是累着了。
沈君月轻轻带上门,回了卧室,在桌上展开信纸,写起了信。
给爹娘他们报平安的信。
山里的夜晚格外热闹,头顶的夜空星子闪烁,似一扇镶嵌了无数颗钻石的穹顶。
不知名的虫子进行着大合唱,一浪接着一浪。
这个时候,寨中大部分人已经就着虫鸣进入了梦乡,然而有少数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豹子就是其中一个。
因为一个翻身他的肩膀就疼得不行,睡着也要给痛醒了。
想到罪魁祸首这会儿正抱着个天仙似的娘们儿快活着,他肩膀更是火辣辣的,心里瘙痒难耐。
“娘的!凭啥好处都给你占了!老子可也没少出力!天仙老子沾不着,那个狗屁圣女老子总能尝尝鲜吧?”
豹子越想越是蠢蠢欲动,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悄悄出了门,往寨子某一处而去。
这处寨子名为葫芦寨,顾名思义,地形犹如葫芦一样,入口小,“肚子”大。
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优势非常明显。
寨子分为四个部分,葫芦嘴,葫芦头,葫芦腰,以及葫芦屁股。
关押玄珑等人的石屋就位于葫芦屁股北边,若寨子里有什么大事儿,一般就在石屋里宣布。
平时的话石屋的用处就杂了,当仓库存放东西,小孩玩捉迷藏,甚至养羊等等。
石屋里,玄珑和她的一群下属都无力地躺在地上,身上还绑着绳索。
蓦地,玄珑睁开了眼睛,有脚步声靠近。
沈君月?
不对,那脚步声比沈君月可要沉重得多。
而且,不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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