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南森说不出是何感受。

他自然是什么都好的，只是当时自己拖累了她，造成了那么多的麻烦，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只是现在重要的还是顾九州，阮阳喊了声“师父”，有些不解地道，“您怎么跟着过来了？”

“怕你们应付不了，就跟过来看看。”

顾九州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自从退役以来，年轻时在身上惹下的伤病就通通体现了出来，常常在夜里疼得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今天又是在高度紧张的情绪下长途奔波，就有些劳累。

得知来的是顾鸣的爸爸，锦伽情绪忽然也就放松了些，朝着顾鸣笑了笑：“顾鸣，你爸爸对你真好。”

“是吗……”

顾鸣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回答锦伽的话，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耳语，“大概是因为，我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在那嘟嘟囔囔说什么呢顾鸣！”阮阳走过来拍拍他肩膀，什么也没听见，只是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一番，还把人转过来看了个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师父放心，顾鸣没事儿。”

她亲自认证了。

顾九州也没指望顾鸣同他说些什么，只是慈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几分后，便点点头：“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和南森就先回去了。”

他知道，他在这，这些孩子们只会做什么都不痛快。

只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的，“不过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尽量少参与，切不可以身犯险，知道吗？”

“对不起伯父……”锦伽主动站出来，“这次是我的错，顾鸣是为了帮我才被一起带到这个地方来的，您如果要怪的话就怪我，千万不要错怪了顾鸣。”

顾九州也把视线投到那个身形瘦弱的男生身上，微微颔首，“原因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没事的就好。”

他只要顾鸣平安。

“好了爸。”顾南森打破僵局，搀扶着顾九州回身，“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让他们几个年轻人自己处理接下来的事吧，我们先回。”

顾九州点点头。

目送着顾九州离去的背影，阮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顾鸣这小子，礼数做的连一个陌生的锦伽都不如，可偏偏她还就这件事不能说道他，只能是避着。

想到这，她悄悄看了顾鸣一眼，刚要开口说点儿什么，却发现顾鸣现在的眼神正定定地看着前面。

他看的是……

阮阳追着他视线看过去，心头一动。

他看的是顾九州离开的方向。

这小子，以往都是从来不愿意亲近师父半分的，怎么这次懂得目送了？

好像看到了点儿苗头，又好像虚无缥缈的，搞得阮阳有点儿弄不明白顾鸣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回去后，阮阳第一件事就是跟阎知敬说了锦伽在不夜城兼职险些遇险的事儿，阎知敬也是吓了一跳。

锦伽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竟然自己做着一份这么危险的兼职。

两个人背着锦伽商量了挺久，终于敲定了办法。

那就是让阎知敬在研究室设几个助手职位，有偿的，为了维护锦伽的自尊心，最好多招来几个。

“薪酬水平不用太高，就正常就行，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