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说谎的迹象。

谢苧一张脸彻底绷不住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只是她到底是生生忍了下去，挤出两滴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裴璟。

“裴国公，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明明是你的人了，你如今说出这话，是不想负责，还是想让我去死吗？”

她泪眼蒙眬，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

安雪莹拳头硬了。

柳馥妗却是笑了。

“谢姐姐，你到底是女儿家，说出这种话也不嫌羞得慌。”

她眼底带着嘲弄，身姿款款。

明明平时谢苧比她的才情身份都高的多。

可是这会，两人一个瘫坐在地上，另一个高高在上的站着，竟也让人觉得有几分高下不同来。

谢苧被她说的脸色一红，彻底不装了。

“柳馥妗，你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也敢这么说我？”

“我的胆子，自然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柳馥妗一点都不怕她。

缓缓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目光淡淡。

“今天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做戏，你说裴璟和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你倒是说说，你二人是什么时候就有的亲密？”

她问着，面上却是嘲讽居多。

谢苧下意识就要张嘴回答，却被柳馥妗挡住。

“你别慌，先让我猜猜看吧，你想说，是在围猎的时候发生的，那大概有点不对，因为凭借着谢姐姐的性子，若是当真在那个时候就受了欺负，你断然不会等到现在的。”

“或许你想说回来之后，那就更不可能了，裴璟回京之后就一直在忙着给圣人办事，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他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有人陪着，若是当真与你有了苟且，不会一点风声都穿不出来。”

“再者，你是不是想说就是最近这几日，那好像也不有些不太可能，你是想说，裴璟一边寻找天山雪莲，一边放血养花，一边还与你亲亲我我？还是想说，这几天裴璟假装失血过多晕倒，实际上是在和你颠鸾倒凤？”

柳馥妗没说一句话，就把谢苧得后路堵死一次。

到最后，谢苧一张脸都已经变得惨白了。

她张嘴，像是在赌一样。

“柳妹妹当真是聪慧无双，猜的就是清楚，只不过你大概是错了，我和裴国公，就是刚刚才有的亲密，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只管让人去查，这屋子里面，还有我的落红呢！”

“呸，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当真是个下贱的，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么骚呢？”

安雪莹又坐不住了。

哪怕她是个现代人，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别人放浪形骸。

可是看着一个女人洋洋得意的说起这些话，还是会感觉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偏偏柳馥妗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眼珠子一转，又笑了起来。

“好啊，既然谢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信你这一会，不如谢姑娘把那落红的位置指出来，我让人来好好的验证一下可好？”

柳馥妗笑吟吟，那样子，当真像是要找人过来看看。

谢苧一张脸又白了，面色青白变化。

最后竟是转头看这裴璟，声音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