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凝视这三个字，看了很久。

手指轻触，阿暂从分开后一直没有给自己任何信息。

苏以橙揉揉太阳穴，头疼。舒尔，起身出了顾氏大楼。

车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慢慢开着。就算是O市到了后半夜也消停下来了。突然，路边的阴暗处传来几声惨叫。

苏以橙皱眉看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并不打算停车多管闲事。

光鲜亮丽繁华似景的O市背后是朽木的腐烂空洞。在光亮低下衍生出各种在法律边缘试探的行业。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是她一个外国人可以插手的。

车子转弯间，苏以橙目光投向阴暗处瞄了一眼。

就是一眼，她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车轮在路面上摩擦出剧烈的声响，猛然朝着那处冲了过去。

阿暂在那！

副驾驶的门打开。苏以橙大喊：

“上车！”

阿暂身手利落地窜上车子。苏以橙猛踩油门，车子如弦之箭，一头扎进浓黑的夜色中。

“怎么回事？”苏以橙手心里全是汗水，粘腻着不舒服。

“不过是动了一些的蛋糕而已。”男人的长腿在副驾驶里憋屈地缩着。说出的话轻描淡写，而又霸气十足。

有点顾庭舟的影子。

“和两个月追杀你的人有关？”

这个人格出现的时间不过短短两个月，追杀怕是冲着顾庭舟去的。

“……你很聪明，但聪明的女人都活不长。”阿暂伸手覆上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转动方向盘，“你这开车的技术是谁教的？糟糕透了。”

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苏以橙斜眼看了他一眼：“对，教我的人真是糟糕透了。”

一个急转弯，将后面跟着的车辆甩开。阿暂身子惯性地撞在车门上，引来一声闷哼。

“伤哪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把我放在路边就可以了。”他一手死死地按在腹部，一手拉住扶手固定自己，“真的很糟糕。”

苏以橙可不会乖乖听话，车子直接开到医院门口。

“我陪你一起进去。”说完就要来扶人，被他躲开了。

“说了不去，你听不懂？！”男人脸色白的像纸。

苏以橙探手过去，座位上满是粘腻的液体。骇的她的脸色也苍白起来，不再废话，拖着人就往车下拉。

“……我没有户口！”阿暂无法，大叫出来。

他是个黑户，看不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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