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斯也倒是睡得很舒坦，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姜歧听到他的呼吸声，她愈发清醒，又等了会，她拿开周斯也搁在她腰上的手，她蹑手蹑脚就下床了，随便套了件衣服，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她喜欢坐在地板上，她甚至躺在了地板上，这样能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她有好几次都在想，为什么她没死在那场大雪里，她要是死了，也不至于有后续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不过没什么关系，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过了几天，周斯也把周意带来了，那是姜歧第一次真正见到自己的孩子，那是自己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可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丝触动，虽然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但她很冷淡，除了冷淡，更多是不堪的回忆。

“周意，这是妈妈。”周斯也第一次做父亲，生硬得介绍着姜歧的身份。

也算是一个正式的介绍。

姜歧站在那不知所措，她甚至抱孩子的勇气都没有，只敢站在那远远看一眼，就这么一眼也足够了。

“你不看看他么？他长得很好看。”周斯也再次开口。

姜歧摇头，说：“他不是在睡觉么，别吵他睡觉了。”

她下意识就躲避，不想看，怕看多一眼，自己的痛苦就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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