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刻不仅仅姜吟在等待着他的答案，顾之寰也一样。

“丫头，你母亲……可是叫林绾？”

姜吟见他开口，立刻坐直了一些，神经也跟着绷紧了。

她点了点头，如实答道。

“是的，顾叔叔既然能说出我妈妈的名讳，想必自然是认识我妈妈的是不是？”

“是的，我认识你妈妈。”

顾振阳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只是今天，他的表情却看不出太多的变化。

姜吟原本放在双膝上的手，默默地收拢成拳。

她没有出声打断，而是静静地等待着顾振阳的下文。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我年轻时候的陈年旧事了，现在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顾振阳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去。

“你妈妈是个很优秀的人，她不仅长得漂亮，性格好，才能也十分出众，所以她在结婚之前，自然不乏优秀的追求者。”

“若非要说的话……我应该也算是她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吧，可能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当年我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与她可以说是身份悬殊，根本配不上她。”

“那个时候我的妻子刚去世不久，我一个人带着之寰，无财无权无势。”

“我自知你妈妈不是我可以肖想的人，所以始终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将爱慕藏于心底，仅此而已。”

姜吟眉心微蹙，显然，对于顾振阳的解释，她并不是全然相信的。

这番说辞，明显欠缺了一些说服力。

但关于顾之寰的部分，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说，顾之寰是顾振阳与第一任妻子所生，而顾振阳遇到她母亲的时候，顾之寰的母亲已经亡故。

那么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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