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染没有看到炽白,他只是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阴森,但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这里几乎常年都是这么阴冷,在冷些也无人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把十二少送回房间。他已经完全喝醉了。
“十二少你先起来,在这里太冷,还是回房间睡吧。”
阎染费尽心思要把十二少从他身上推开,可十二少却像是认准了什么似的,一个劲的抓着阎染的肩膀不松手。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吗!”
现在的十二少已经完全喝醉,他分不清此刻在他身下的人究竟是谁。他只想倾诉,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心意。
阎染一愣,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冲昏了头脑。脑子里闪过一丝丝窃喜之后,被炽白当头一棒打醒。
“日子过得不错嘛!有酒有人陪。”
炽白缓缓走来,一袭白衣的他显得格格不入。自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却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栗。
这充满双重意思的话传到阎染耳朵里,他不由得一颤。尔后在抬眸的瞬间对上了炽白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十二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被推到一边十二少,阎染几乎下意识的要去扶。可是又在瞥到炽白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时,怔住了身子。
他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怎么,不希望我来?”
炽白站在阎染面前,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斜睨这阎染,比寒冰还要冷的语气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窜了出来。
阎染本能的摇摇头,露出一个极为不知所措的笑容。
“怎么……可能,来,坐吧。”
他赶紧往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炽白坐下。然而,炽白只是盯着十二少看,似乎是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阎染见炽白不坐下,自己也只好站着。在注意到他一直盯着十二少看时,不由得轻笑几声。
小跑过去将十二少扶了起来,安顿在板凳上。安顿好后,这才看向炽白。
“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解释。”
“嗯哼?”
炽白转眸看向阎染,唯我独尊的气场全开。那冰冷的眸似乎在说,既然知道还不快解释。
阎染轻咳了几嗓子,又拿过桌上的一杯酒喝光,这才看向一旁的炽白。
“刚才的是个误会,十二少来找我喝酒,结果他喝醉了。我想把他扶进房间,可是却被绊倒了,然后后面的你也看到了。”
这解释可绝对没有半天掺假的情分,阎染更是声情并茂,认认真真的解释。他不希望炽白误会。
炽白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动了动却又没说什么。
他心里自然是相信阎染的,可是当有些东西映进眼睛里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想象之后,他就无法让自己做到真正的冷静了。
尤其是刚刚他听见十二少在向阎染告白。
“刚才那句喜欢你,你怎么解释?”
炽白步步逼近阎染,集于一身的冷漠让阎染选择不了面对,只好后退。
直到被逼到墙角,退也退不了,他这才看向炽白,盯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怎知道,他只是喝醉了,说的醉话呗!”
天知道十二少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而且还被炽白给听到了。
不过阎染在心里很清楚,十二少是不可能喜欢他的。他的那句喜欢应该是对着某人说的,只不过是因为喝醉酒,而错把他当作某人罢了。
这么简明的道理为什么炽白就想不明白呢?
阎染真是搞不懂,这堂堂一天神,智商怎么就会这么低。
一眼就看到阎染在心中的绯腹,炽白嘴角一勾,很好,还敢在心里说他坏话了。
“醉话是吗?”
阎染狠狠点头,却不敢再看炽白一眼。因为那冷漠且极具杀伤力的眼神他承受不来。
这天神真不愧是常年住在饥寒之地的,这冷到血液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炽白却不给阎染躲避他的机会,骨骼分明的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脸颊。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阎染此刻是真的不想面对这双冷漠的眸子,被他这样盯着,他只会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但炽白的力道太大了,阎染除了让自己的下巴变得更痛外,一点法子也没有。
“老朋友叙叙旧,喝喝酒不是很正常的?”
看着阎染毫不在乎的态度,炽白那压抑在心头的火焰一下子被点燃。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冒出了青筋,更甚者,阎染的下巴都被捏红了。
“老朋友叙旧没问题,可有问题的是你这个老朋友出现的不是时候吧!”
现在三界都知道,十二少因惹怒九天大帝被囚禁在九天之上等死,如今一个将死之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无疑是个大新闻。
炽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听一下这人的解释。
他对十二少无感,自然也不会关心他的生死。可是阎染不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阎染因包庇十二少而被连累。
阎染的下巴被捏的火辣辣的痛,害得他五官都变了形。此时,他还有什么功夫去解释十二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想着从炽白手里解脱出来。
“放开我,这好歹是我的地盘,你最好悠着点。”
再怎么说,他也是地府的主人。就算是炽白再厉害,来了他的地方,也该分清状况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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