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婉没力气听他不正经的话，歪在他宽阔的怀抱中渐渐睡了过去。

入睡前隐约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婉婉，不管人如何复杂，我希望你在我这里能简单快乐。”

翌日起床，吃了早饭，他们一家三口去了京市的照相馆，给一家三口拍了全家福。

出了照相馆，赵青山抱着儿子带着陆小婉去了公园。

陪儿子玩了会儿，便回了四合院，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回沪市。

与此同时，张秀花和赵胜利带着孟兰和孟招娣明天出发回姜北村。

下午吃了饭，大家在各自屋里整理行李。

赵美云和店员要营业到腊月二十七。

照片洗出来还要两天，交代美云帮忙去取。

次日，赵家人向不同目的地出发。

沈秋石和苏叶自从暑假见了次外孙后，大半年没见了，早早在出站口等着一家三口。

招呼没打完，苏叶就要抱过来赵知意。

赵知意的脸白白嫩嫩，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瞪着苏叶一秒，自动朝苏叶伸开手臂，嘴里奶声奶气道，“姥姥！”

苏叶被这一声姥姥叫的心都化了，“哎呦，我的乖孙孙！大半年没见还记得姥姥哟！”

她心下感动的一塌糊涂，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眉开眼笑冲赵知意的小脸蹭了蹭。

“小家伙，记忆力不错啊，还知道姥姥！”沈秋石也乐了，围在赵知意跟前撺掇，夹着嗓子，“知意，快叫声姥爷！”

沈秋石跟讨糖的小朋友一样，眼角眉梢的褶子里都是化不开的笑意。

“姥爷！”赵知意冲沈秋石叫了声，像捉迷藏一样，笑着将脑袋躲在苏叶颈窝里。

“这小家伙，还害羞了！”沈秋石忍不住打趣。

“害羞随我，记忆力好随他爸！”陆小婉眼角弯弯，在一旁说完，冲赵青山道，“对吧？”

男人低眸看她宠溺一笑，没说话。

“你还害羞？”苏叶抱紧孙子侧眸看她，像是第一天认识陆小婉一样，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番，“妈自从认回你，可没见你害羞过？”

“没有吗？我觉得我挺容易害羞的啊！”陆小婉闻言挑眉，觉得苏叶对自己的印象不正确，向沈秋石求证，“是吧，爸？”

沈秋石没想到问题抛给他，他一愣，还真想了想，确实想不出陆小婉什么时候害羞过。

倒是意气风发，不怕吃苦开店的那股韧劲，像足了他年轻时的样子。

他干笑一声，转移话题，“囡囡啊，有啥话咱们先回家再说，外头天冷，别把我知意宝贝给冻坏了！”

说完领着他们往车旁边走，赵知意听到姥爷提他名字兴奋起来，嘴里嘟嘟，“下，下！”

小家伙瞪着腿要下来，苏叶放下他牵着他的手向前走。

沈秋石见孙子下来了，落后一步牵起小家伙另一只手，一路逗着把小朋友乐的“咯咯”笑，小短腿走的那叫一个欢快。

陆小婉嘴角上扬跟在后面，摇头，“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赵青山在一旁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他的手掌心，低声揶揄她，“你不是也一样，给你织个破围巾，能乐好几天。”

“……”陆小婉斜他一眼，嘴角的笑却是压也压不住了，小声嘀咕，“才不是破围巾！”

回到沪市，陆小婉的活也不轻省。

天气寒冷，两口子在沪市里马路的房子，快两年没住人了。

光打扫就得两三天，一家三口回沪市也就呆三四天，犯不着在去那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