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尹志平想要反驳，但他也不知到底干没干，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恍惚间，忽然发现自己的裤子脱落，却原来是姜耀刚才扯断了他的腰带。他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面对姜耀的指责，简直百口莫辩。

“姑姑！”

这时，欧阳锋的疯病又犯，疯疯癫癫地跑走。杨过本是缓步向这边走来，听到姜耀的大喝，赶紧施展轻功迅速赶至，却看到了让他心神俱裂的一幕。

小龙女在一旁衣衫不整，眼上蒙了一块布。

在小龙女面前，尹志平正拼命提着裤子，袍子还少了一角。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正拿剑指着尹志平。

杨过就是傻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最优先的还是小龙女的安危，赶紧先施展欧阳锋教的功夫，将小龙女的穴道解开，道：“姑姑，你……你还好吧？”

小龙女虽然身不能动，但是耳朵是能听到的，已经意识到不好。

此时青布揭开，但见尹志平提着裤子的可怜模样，以及杨过关心的眼神，已经万全确定。

竟真的不是过儿，而是眼前这尹志平！

噗！

小龙女但觉脑袋嗡嗡作响，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双目紧闭，晕了过去。

“贼道士，我要杀了你！”

杨过大怒，向着尹志平举剑就刺！

尹志平虽然心神大乱，但眼见长剑刺来，也本能地拔出长剑应对。但是，他左手提着裤子，杨过的武功本就不比差多少，更修了破尽全真武学的玉女心经，不出几招，就被杨过一剑刺死。

姜耀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也不阻拦。

本来么，如果不是姜耀李代桃僵，这厮就得逞了，死有余辜。

至于姜耀？咳咳，双标是人类的本能嘛。

眼见尹志平被刺死，姜耀才开口道：“此贼武术不弱，想必是全真教的重要人物。当然了，此事是万不能让重阳宫处置的，以免污了这位受害姑娘的清誉。日后重阳宫追查到你们身上，你们可以要我做个见证，在下关西姜耀。”

杨过恨恨地道：“这贼道人，是全真教的尹志平。哼，全真教不来找我还好，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早晚我要一把火，将这重阳宫烧个干干净净！不然难解心头之恨。呃……对了，我叫杨过。”

他深恨，全真教的人杀了孙婆婆，如今又玷污了敬爱的姑姑，毫无与全真教妥协之意。

当然了，姜耀没得罪杨过，人家姜耀都报了名字了，杨过也不好意思不报。

“杨过？”姜耀似乎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小龙女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杨过赶紧来到小龙女身旁，关切地问道：“姑姑，你感觉怎幺样了？”

小龙女的神智逐渐恢复清明，想到刚才的一切，一时间绝望、愤恨、羞恼、不甘等各种情绪涌上心有，几乎再次昏死过去。

眼见杨过正关切的向自己看来，小龙女更加肝肠寸断。

如今正是南宋时期，经历了北宋的靖康之变后，华夏风气变得极为保守，对女子的贞洁非常看重，甚至比生命还重要。小龙女虽然隐居古墓，但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也受到了这股思潮的影响。

我已经不干净了，根本就没资格留在过儿的身边。

她心思一定，豁然而起，向着终南山下疾奔而去。

“姑姑，你去哪里？”

杨过大喊一声，发足飞奔追去。

“主人，咱们去哪？”

此时四十二真龙卫已经找到姜耀，只是见有人在姜耀身边，未曾现身。他们的武功已和五绝差不多，杨过小龙女竟是毫无所觉。直到杨过走远了，方才现身拜见姜耀。

姜耀道：“其余人等，暗中跟在我身边。姜勇，姜猛。”

“在。”

“你们两个，暗中跟踪保护龙姑娘，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四十二卫领命。

然后，姜耀才施展绝世轻功下山，没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失魂落魄的杨过——小龙女的轻功比他高得多，此时决心想逃避，杨过一会儿功夫就失去了小龙女的踪迹。

姜耀道：“杨少侠，可是找到龙姑娘了吗？”

“不曾。”

“她到底是什么人？看年岁，不像是你的姑姑。”

“哎，此事说来话长，她既是我的姑姑，又是我的师父……”

杨过此时心中惆怅满怀，难得有人跟他说话，随即简要将自己的过往，对姜耀说了一遍。

其实，小龙女比杨过大了不少岁，早知人事，情愫渐生。而杨过却仅仅是一个少年郎，对小龙女只有仰慕和亲近之意，而不涉及男女之情。在原著里面，是小龙女被尹志平得手后，以为是杨过，于是问杨过：“你愿不愿意我做你的妻子”？直到那时候，杨过才往这方面想。现在，却是只当小龙女是姑姑和师父了，丝毫没有想娶小龙女的意思。

姜耀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就是杨康之后了。”

“怎么？你认识我爹？”

杨过只知道父亲的名讳，但杨康的事情郭靖和黄蓉丝毫未对他提起，他当然全然不知。

姜耀道：“你可知，当初在桃花岛上，黄蓉为何丝毫不教你武功，而后来到了全真教后，他们也不教你武功，是为了什么？”

杨过道：“为什么？”

姜耀道：“都是因为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杨康说起来，也是全真教中人……”

他简单地将杨康和郭靖的事情，对杨过说了一遍，只是对杨康到底是怎么死的，却只是道：“至于令尊是如何去世的，乃是江湖隐秘，我就不清楚了。有朝一日，遇到郭靖夫妇，或许能问个清楚。”

“明白了。”

杨过既找不到小龙女，又心系父亲之死的秘密，转身匆匆去了。

姜勇和姜猛武功卓绝，找到小龙女却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小龙女在一个客栈吃饭，姜耀主动向前。

“龙姑娘，还认识姜某人吗？”

“是你？！”小龙女微微色变，道：“你跟踪我？”

姜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不知龙姑娘想去哪里？你那徒儿杨过，找你可是找的好苦呢。”

“我去哪里，却是不必和你说。至于过儿，你再见到他时，就告诉他，以后不必找我了，就当我死了。”

小龙女话语生硬，姜耀知道她性子如此，也不以为意。

姜耀道：“实不相瞒，在下见到龙姑娘的第一眼，就被你的美貌迷住了，决心要娶你为妻……先不要着急拒绝，在下虽然仰慕龙姑娘，却不会做任何无礼之事。如果龙姑娘无处可去的话，不如我陪你到处走走，散散心？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当然了，龙姑娘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绝不勉强。”

“那……好吧。”

小龙女觉得自己不清白了，心理上陷入极大的自卑中。

如今一个相貌英俊而且知道自己过往的男子，说喜欢自己，甚至愿意娶自己为妻，顿时心中一阵欢喜。当然了，这欢喜，只是单纯的欢喜罢了，不是对姜耀有什么好感，只是不讨厌罢了。

她觉得自己性子单纯，不谐世事，孤身在外有所不便。

又着实无处可去，就听了姜耀的建议。

于是乎，姜耀伴着小龙女游山玩水，既有四十二真龙卫护卫万事不用操心，又金钱开路无论吃住都是当地最好的，时间久了，小龙女已经逐渐从“不清白”的阴霾中走出，脸上有时会浮现笑意。

只是对姜耀的“深情”，不知如何面对。要说喜欢吧，绝无那种怦然心动的喜欢。要说不喜欢吧，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和此人结为夫妻还差了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