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哭了很久。

叶栖迟抽了一支烟：“我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

承诺离婚后给她的财产。

杨怡如果是个聪明人，那她一定会知道应该怎么选。

但她偏偏是个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就能挽回男人，认为女人能改变一个男人的恋爱脑思想。

她觉得自己能让叶栖迟爱上自己，只要自己足够努力。

“我不离婚。”杨怡哽咽着说道。

两相僵持之下，楼上睡着的贝瑶惊醒后没有看到黎夏，只看到了育婴师后，开始不安的大哭。

叶栖迟闻声走上楼。

耐着性子哄了好一会儿才将哭声止住。

“妈妈呢？”

“妈妈为什么不在？”

面对小丫头一再的追问，叶栖迟只好拿出当年哄黎夏的十八般武艺。

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这才将人给哄睡着。

只是睡着的贝瑶极其没有安全感，小手始终紧紧的拽着叶栖迟的袖子。

只要他一有要将她放到床上离开的意思，就会很快睁开眼睛。

然后小嘴一瘪，就要哭。

简直把她妈妈小时候磨人的本事学了十足十。

叶栖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抱着她。

让育婴师下去休息了。

杨怡站在门口看着他哄孩子的画面，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叶栖迟会这样温柔的对待一个人。

第一次是在黎夏的身上。

“回去睡吧。”叶栖迟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杨怡，说道。

杨怡问他：“如果，如果我愿意将她视为亲生，如果我能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生下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们……能不能就这样过下去？”

这大概是一个女人最大的退步。

但——

叶栖迟的回应依旧是沉默。

而他的沉默多数时候都代表着拒绝。

“即使，即使我已经，已经退步到这个地步，你还……还是不肯答应吗？”杨怡哽咽着问他：“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领证？”

她以为他答应领证，就是存了要跟她好好过一辈子的意思。

可到头来，好像是她太天真了。

而更让她伤心欲绝的是叶栖迟接下来的一句：“那时不过是，跟谁结婚都一样。”

他只是需要一个从黎夏逃婚的现实里，暂时保持他体面的人选。

而这个时候，无论出现的是杨怡，杨丽，杨萍，或者是张怡，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当时，恰好出现的是她杨怡。

婚礼过后，她要求去领证。

叶栖迟脑子里也不过是，无所谓的状态。

甚至于如果后来的黎夏不再回国，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让杨怡一直做自己的太太。

毕竟，她性格温柔，也没什么幺蛾子，宜室宜家，的确挺适合做妻子。

杨怡愣愣的看着他：“所以……你根本，没有一点点因为，我是我，只是因为我当时提出了做你的新娘，代替黎夏完成那场婚礼是吗？”

叶栖迟：“是。”

他回答的那么干脆。

不给她一点点缓冲的机会。

杨怡哭着转身。

叶栖迟：“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