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顺口说了一句,“她那身子,还能挺得过去?”
虽然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沈氏了,但时常听三房的柳氏说到,各种嫌弃是个病秧子,一副快不行,熬不过这个冬天的样子。
本来还在犹豫的老太君,听了赵氏这话,脸上神情很是排斥,“那就让她回去,可不能在我们国公府出事。”
主要太晦气,她不喜欢。
“就是,她的嫁妆反正也是三房出。”赵氏认同,都是三房的事。
国公爷沉默良久,看向纪以宁,沉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对于纪以宁处理芙蓉院的事情,他很满意,也做的周到,所以国公爷想听听她的想法。
纪以宁神色如常,声音平缓,“二哥既然不在了,儿媳觉得让嫂子回家是应该的,且嫂子多年来受二哥蹉跎,要回嫁妆也对。”
国公府听后沉默,老太君看向海棠,“你去喊三房那两个来。”
海棠福身,转身就出门去请人去了。
“等他们来了,让他们给放妻书。”老太君不耐烦地道,这事还是得三房的人做。
静默等了好一会儿,三房的萧有荣和柳氏疾步冲冲赶来,立马就跪了下去给老太君请安,态度格外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明显感觉到夫妻两人沧桑了很多,穿着也朴素,头上也没戴东西。
尤其是萧有荣,还不到四十,两边就有了斑驳的白发。
赵氏看国公爷皱眉不语,老太君嫌弃的样子,轻声道:“弟妹,沈氏要离府,需要放妻书和她的嫁妆。”
本来心里忐忑的柳氏一听这话愣了,随即不同意,“玦儿才死,她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主要的不是沈氏要走,她要走赶紧走,柳氏巴不得,主要是听到她要嫁妆,顿时就肉疼了起来。
当初柳氏就是看重了沈氏家的钱,才做主让萧晋玦娶了她的,嫁妆到手,她打着帮忙打理的名义,陆陆续续骗了不少银子和店铺。
现在要回去,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柳氏。”
国公爷厉声呵斥,神情格外严肃,正常家里后院的事情他是不管的。
但不管就闹出三房这么大的事情来,现在由不得他不管,毕竟他才是国公府的当家人。
被萧国公一呵斥,柳氏顿时不敢说话,国公爷气势太强,她怕。
“现在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是让你们写放妻书,还有拿出沈氏的嫁妆。”老太君白了她一眼,柳氏什么想法,她能不清楚吗?
国公府虽然没分家,但儿媳的嫁妆每一房都是自己掌控的。
柳氏咬唇,委屈不已,伸手扯了扯身边的萧有荣,眼神暗示他,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本来除了国公府给的,他们平时就看着沈氏的嫁妆,还有柳氏自己的嫁妆过活呢。
萧有荣立马会意,哭着磕头,“母亲,那沈氏一直病重,我们花了需要好药供着,她嫁妆可没多少了。”
赵氏冷眼看着三房这对夫妻在这演戏,银子在谁口袋,又是谁花了,她可看的清楚。
“哼。”老太君冷呵一声,指着他们夫妻两质问道:“你们非要我让账房的来算一算账是不是?”
萧有荣立马闭嘴噤声不敢言语,但神色极其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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