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埠头，今晚比昨夜亮堂许多，但停泊的船只只有平时的一半。三三两两的渔民聚在茶肆，神色凝重地低声交谈着什么。

孙河刚要去解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水，你要出船？”是张奋扬的父亲张永昌，他脸上带着几分焦虑。

“是啊，张叔有事？”孙河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我家这臭小子都两天没见着人影了，还在武馆吗？”张永昌搓着手，语气中带着担忧。

吴德明的父亲吴诚也凑了过来，胡子拉碴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我家小子也是，本想去福禄镇找你们，想着三个大男人在一起应该没事。”

孙河这才想起答应过两位兄弟要帮忙打掩护。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张叔、吴叔放心，我们因为表现好，武师特意安排了住处，他们在专心练武呢。”

这话一出，两位父亲顿时喜笑颜开。“听到没！我家娃被大师相中收徒了！”张永昌搂着周围渔民的肩膀大声宣扬，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恭喜恭喜！”

“我就说这三个小子不一样，看来是真要飞黄腾达了！”

“咱们安宁镇要出武者了？”

周围渔民纷纷道贺，虽然有些人眼中闪过羡慕嫉妒，但面上都是笑容。毕竟在这个时代，能成为武者就意味着改变命运的机会。

孙河正要离开，张永昌又叫住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阿水，昨晚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孙河心中一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河神显灵了！”张永昌压低声音，“从河里跳出来抓住一只冒火的大鸟，连苍穹都要震碎了！好些人都看见了。”

孙河一愣：“河神？”

“对啊，”张永昌神色越发凝重，“这两天别出船了，等里正组织河神祭后再说。不然河神老人家不高兴，可就麻烦了。”

周围渔民纷纷附和，有人甚至开始讲述昨晚的所见所闻。什么天空中出现巨大的火球，什么河面上腾起百丈水柱，甚至还有人说看到了龙形的影子。

孙河看着他们敬畏的表情，不禁莞尔。那哪是什么河神，分明是自己和两只妖兽打斗的场面。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说为妙。

他抬头望向平静的河面，心中暗自盘算。这两天确实不适合出船，一来是要让那些妖兽消停一阵，二来也得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

“多谢张叔提醒，那我就不出船了。”孙河拱手告辞，转身往家走去。夜风吹拂，带来淡淡的腥咸味，那是河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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