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冷汗顺着额头滑落。那个被他忽悠刷礼物的小学生，家长找上门来了。

手机疯狂震动，打开一看，粉丝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扬哥，这事儿你得解释一下啊！”

“解释个屁，对方已经把私信截图都发出来了，铁证如山！”

“我刷的礼物都喂了狗了，气死我了！”

“退群退群，我再也不想看到这种人渣！”

群里的消息如同雪崩一般涌来，张扬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屏幕。还好群里还有几个死忠粉在替他说话，这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信心。

“兄弟们别激动，”张扬赶紧解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退钱？这场PK对我多重要你们都知道，我说了下播就退的！”

然而更大的风暴正在袭来。

“大家赶紧去瞧瞧热搜，有人实名举报他猥亵！”

“我刚看完，这人渣居然干这种事！”

“张扬你完蛋了，早晚遭报应！”

张扬心里一沉，赶紧打开微博。当看到那篇实名举报的长文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可乐罐子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曾经被他性骚扰的那位女生，不仅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还放出了当年和解的录音。录音里清晰记录着他家人是如何威胁对方的。

“这个贱人！”张扬在直播间里怒吼，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当年拿了钱，现在又来蹭热度？想敲诈是吧？”

他身后的四个举牌女生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为首的女生啪的一声把牌子摔在地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恶心死了！上次摸我大腿说是不小心，原来你一直都这德性！不伺候了！”

其他三个女生也纷纷扔下牌子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直播间的背景音乐还在继续，但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暴涨，但清一色都是来骂他的。弹幕的内容越来越难看，有人开始扒他的黑历史，有人在问他为什么不敢回应，还有人在刷着各种难听的话。

“连请来的托都看不下去了，笑死！”

“这种人渣就该送进局子！”

“我也是他的受害者，去年在KTV被他骚扰过......”

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开始发声。微博上，一个个相似的经历被曝光，每一条都配着详细的证据。有的是聊天记录，有的是录音，甚至还有视频。

而在这片声讨声中，张海川的名字被频繁提起。

“川哥当年见义勇为，真男人啊！”

“那个女生说了，当时有人拿刀子，川哥都没怂，立刻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这才是真正的偶像！”

张扬的直播间人气急剧下降，从十几万掉到了几千。所有人都涌向了张海川的直播间。

此时的张海川看着满屏的弹幕，也没想到当年的事会重新被提起。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些喧嚣与他无关。

看到粉丝们疯狂刷礼物，他连忙开口：“在校生就别打赏了吧。”声音温和但坚定。

“我高三，我就要刷，你管得着吗？”有人不服气地回道。

张海川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拉进了黑名单。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卧槽，这主播来真的啊？”

“不让刷礼物，还真把人拉黑了？”

“那我也要试试！”

一个自称初中生的网友刚要送礼物，系统提示就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