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加尔再次去找lan，两人在一家会高级所里的茶室见面。

  茶盘上放着一壶玫瑰花茶，花瓣在透明的玻璃壶的开水中徐徐绽放，茶杯缥缈一丝热气，鼻尖飘来淡淡的玫瑰花香。

  “告诉我，我是什么？”陆加尔没有绕弯子，直白的问lan。

  而lan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艰难的开口：“你跟他在一起了！”

  “是！”陆加尔没有避讳，“至于在一起的过程，想必你们在后台程序中应该也一清二楚！”

  闻言，lan的面色很是难看，陆加尔不管这些，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我是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lan道。

  “真的是ai?”陆加尔看着lan。

  lan沉重的点头：“嗯！”

  “什么类型的ai？”陆加尔追问。

  “现阶段最高级别，最高智能的ai！”lan回道。

  “这个答案未免太含糊了吧！”陆加尔看着他。

  lan问：“你的猜想呢？”

  “人类改造的ai？”陆加尔直白说出自己的猜想。

  lan定定的看着她。

  陆加尔见他又不说话，不由冷笑：“真是滑稽，我都已经接受了ai这个身份，你们却还遮遮掩掩！”

  lan看着陆加尔：“你...真的接受？”

  “事已至此，不接受又如何？”陆加尔的回复看似轻松，但内心的冲击到现在还没平复。

  lan面露愧色：“抱歉!”

  听到抱歉两字，陆加尔不由想起他先前说的话：“lan，你跟我以前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

  lan愣怔一下，随后点头没有隐瞒：“是！”

  “既然我们曾经是男女朋友，那我以前应该是人类！”陆加尔顺着这个思路猜测。

  lan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陆加尔非常不喜欢他不痛快的样子，接着道：“还是你说，你其实也是ai？”

  lan闻言，稍稍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看着窗外的微波粼粼的湖水，以及对面的亭台楼阁。

  见他依旧不说话，陆加尔看着他的伟岸的背影，其实这抹背影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很难回答吗？”陆加尔追问。

  lan缓缓转过身，看着陆加尔道：“你能接受这个身份，我很高兴！”

  “你高兴？”陆加尔再次冷笑，“可我并不高兴！”

  “抱歉！”lan再次道歉。

  “我不需要没有解释的道歉，lan，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陆加尔道。

  lan顿了顿，随后开口：“其实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

  “我不喜欢被这样吊胃口！”陆加尔口气清冷的回道。

  lan的眼底露出一抹无奈和挣扎，陆加尔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开口道：“我们之间交往多久？”

  “一起长大！”lan道。

  陆加尔听后，满眼震惊：“为什么我的记忆力里完全没有这一块！”

  lan看着她，正要开口，却突然愣住了。

  见lan脸色微变，陆加尔的眼睛也随着他的目光而去，可是下一秒，却突然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几分钟后，陆加尔醒了过来，

  lan已经不再茶室，整个房间静悄悄的，陆加尔拿起手机给lan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接听。

  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听。

  陆加尔拿着包，离开茶室，去找了会所的主管。

  “我能看下监控录像吗？”陆加尔提出要求。

  “女士，发生了什么事？”主管询问。

  陆加尔没法跟主管解释，只能道：“我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主管追问。

  陆加尔无奈的道：“我就想看下五分钟前，我那间茶室门口的监控！”

  主管看了看她：“一般情况，监控是不对外的，不过既然女士你提出要求，那就跟我来吧！”

  陆加尔跟着主管去了监控室，调出录像，只见lan一个人从茶室走出来。

  “这位先生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主管问。

  陆加尔点头：“是！”

  “女士丢的东西跟这位先生有关？”主管的话很是委婉。

  陆加尔摇头：“不是！”

  主管不明所以的看着陆加尔。陆加尔对着工作人员道：“再帮我放一遍！”

  陆加尔又细看了一遍，录像中的lanf非常平静的从茶室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