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展昭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原本想让白玉堂躲开这件怪异的案子,但最后还是让他留下了。那一句“我想看你老了的样子,我想看看一只又老又皱的白老鼠怎么样嚣张不可一世。”是不是就是在向白玉堂说,让我们共度一世呢?很有这种味道,而这样含而不露的表达,也是展昭的极限了吧。
但即便如此,展昭还是习惯性的把别人都护在自己的身后,就算是白玉堂,行路时差的那半步,破案时独身赴难。突然觉得这个才是白玉堂不愿开口说出心事的原因。那什么男子相恋在白玉堂的心底应是不成什么忌讳,但展昭的行事却使得他犹豫了再犹豫,何等骄傲的白玉堂,是决不许人把自己当做个需要别人照拂的对象来对待的,偏偏展昭就是如此做的,而这暗底里应是有伤到白玉堂的心了吧,不能当我是可比肩的人,我又何必倾心于你。白玉堂的傲不仅是对别人,同样也是对自己。
可是那一场剑舞流露出来的东西太多了,虽然两人都在心底念着,我要的并不多,但你不知。。可是心同此念的时候,对方难道真就不知彼此的心吗?只怕不是不知,只是不说罢了,两个人就隔着那层窗户纸,谁都不去捅破。突然觉得,这两只很有点互相较劲的样子:你不说吗,好,你不说我也不说。
但这样的拧着劲,往往会错过太多。比如之后展昭引了两人的真气击伤自己保下白玉堂,破了九歌。两人的功力何其高,再加九歌之力,足以要了展昭的性命。若是此时展昭真就去了,白玉堂又会如何,我不敢想。而这一次展昭的死里逃生,也让白玉堂下定决心把原本藏在心底的话说明了吧。他要的不是展昭的保护,展昭的照顾,他要的是展昭能把背后交给他,把危险交给他。他并不是要把展昭全然的护在怀里,因为展昭也不是那种要人护着的,白玉堂要的不过是同生共死四个字罢了。
只是展昭的心思终究是比白玉堂要重得多,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有那个多谢,如此的无力和空渺。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白玉堂有几分凄凉与可怜的样子来。还好最后展昭还是向自己的心妥协了,不是不爱,只是不敢爱吧。可是最后还是管不了自己的心。于是他对白玉堂说:“我在这里等你。”只要这一句就够,只要这一句就能懂了。所以那些伤心与失落都不见了,平常的,骄傲又狡黠的白玉堂又回来了。
五、逆天知为谁
如果单看地洞里的一段,或者会以为是白玉堂的药救了展昭,但作者在这其中加了一段秋莫言的出场,原来展昭的命是他逆改天命拉回来的。只是为什么秋莫言要这样逆行天数,为什么兰素烟要害秋莫言,一切竟都拴在‘那个人’的身上。
或者秋莫言逆天改名并不是完全为了展昭白玉堂,他只是不想再活下去了,只是在死之前想把自己的性命用在自己觉得该用的地方,而不是轻易的抛却。
‘那个人’看来是秋莫言的师父越司风,虽然在文里没有出场,却显出无比的风华。兰素烟爱着他,秋莫言爱着他,而祁寒也爱着他。但这个人却看穿了世情而死,身后留下一堆的爱恨情仇,也不知他当年离开的时候,是否看到了这一些。
最后,一切都突然烟销云散了一样。果然窥天机者难善终。江远帆丧身火海,而祁寒葬于慕天崖,只是秋莫言不知生死。不过,个人以为最大的可能,是去了他葬越司风的地方,死在他的墓前了吧。天机门到此时可以算是走到终了。
六、所别为重逢
原本来以为经此一案,白玉堂会常留开封府守在展昭身边。没想到他还是回了陷空岛,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会那样小儿女态,日日守着,天天痴缠,展昭便不是展昭,白玉堂也不是白玉堂了。只要心之相系,又何必在乎路途相隔。
只是为什么展昭的身子还没好全似的,每日里有半日是在昏睡?但两位都相当开心的样子,展昭在睡梦中亦会笑得让人心颤,而白玉堂却是欢喜得让人目眩。只要他们都能如此开心,相信别离与相逢对他们而言都不过是人生的一段经历,心灵的相依才是生命里最美好的事吧。
(原本是在纵横道上看到这文的,极喜欢,写了评,但不知是出书还是什么原因,几个地方这篇文都撤了。不过,看着我这篇评,文章的大概也能表现出来。另外上网查了一下,有个网站有这篇文的电子书下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授权,所以不敢把链接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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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帖】没有心跳的三年
更新时间2007-12-24 16:14:00 字数:2998
【评论帖】没有心跳的三年——我读《逝水流云》
极度简单的故事大纲:
一开篇,展昭已经去世了。留下白玉堂穿着那身绣着海波的大红官服,为同一片青天奔忙着。那一日,白玉堂路过青莫县,却被青莫县令靳田珥误认为是展昭,后来虽然澄清误会,但白玉堂还是留下来帮靳县令办一件要案。在破案的过程中白玉堂发现这竟是当年令展昭送命的案子的后续。于是这三年来的空茫,这三年来的失落在此时落定了。而最后,原来靳县令的误认和白玉堂路过青莫县都是有预谋的,既是为了让展昭当年所做的事有个圆满,也是为了让白玉堂能寻回自己。最后,白玉堂从靳田珥的手中接过三年前展昭托靳县令转交的玉鼠时,旧日的白玉堂又回来了。
1关于那些存在的影子
红衣的白玉堂,那样纵马扬鞭依旧是快意的性子,却会为了一声展大人而回头。这样的误会似乎太过轻巧,轻巧到让人奇怪它怎么会发生,但这真的发生了,白玉堂回头,为了那久违的称呼。
白玉堂肯留在青莫县也是因为如此吧,居然有人会把他误认为展昭,是否此时的白玉堂已经和展昭有几分相似了呢?白玉堂真的变了吗,是好还是坏,那骄炙轻狂的性子真的被一身红衣敛住了?
后来才知道敛住白玉堂的不是那一身红衣,而是展昭为了义理走的无怨无悔,展昭最后的一眼才是留住白玉堂在开封的原因。随着时间,很多事,很多人都会被模糊,被淡漠。而最后,真正能剩在心里的,往往只是一个眼神,甚至一声叹息罢了。
2如何医心
着红衣的白玉堂是否还是白玉堂,在无数的文里想着这一点。想着没有白玉堂的展昭还可以隐忍地做他的御猫,而没有了展昭的白玉堂又会怎样。玉是太坚却太脆的事物,命运过重的敲击只会生出不能弥补的裂纹吧。
这里的白玉堂有伤,在他似梦非梦的幻境里,一次次地回想展昭离开的情景。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但人们却一次次的后悔着,如果当时,如果我知道,如果记得,如果…。。一切的一切,被如果陷在从前,抬脚也象是在原地踏着步。
白玉堂披着红衣,象是顺着展昭当年的路往前走,孰不知,他其实还一直将自己留在当年,一直在原地踏着步,扮演着类似展昭的角色。所以在这里,至少在逝水流云的上半部,存在的并不是白玉堂,而是半个白玉堂和半个展昭的混合体。
3配角的存在感
大宋朝只有一个包拯,也只可能有一个包拯。官场永远是这样,太过正直,太过刚硬的人是不可能一直存在下去的,过刚则易折。包拯只能说是个例外,是个因为皇帝需要而存在的例外。但是别的人不可能再成为包拯,那么,那些有些清正之心,有些廉洁之心的官员要如何在官场中生存下去?<逝水流云>中的青莫县令靳田珥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他真的能力不足吗?他真的憨厚吗?他真的软弱吗?看到最后,才发现全文里,这个靳县令竟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物。他的憨厚和软弱只是一个保护层,用来保护他在大宋黑暗的官场里不至于被人一脚踢开。只有这样的伪装,才能让他在伪装之后能够真正地做一些有用的事。
只觉得这是<逝水流云>中的另一种悲哀,很现实的悲凉,不只是千年以前,就算如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甚至这样的官场还是存在着的。纵观全文,靳田珥这个本该当做配角来看的人物,他的出色不在白玉堂之下。
开头的误唤还让人觉得有一丝好笑,后来的殷勤招待开始让人觉得他并不简单,中间问案一节透露出几丝精明来,而结尾的收宫才把整个面具打开,原来是这样的人物,原来也是如此的不简单。那时的靳田珥竟有一丝夺了白玉堂的光华,瞬间亮得照人眼目。
4让你依旧是自己
这是一件案子,但也是专为白玉堂所设的一出戏,一出将过去的现在连接在一起的戏,一出让白玉堂做回白玉堂的戏。走了的展昭只是让大家怀念,而三年来让大家痛心的却是白玉堂吧。虽然文章里没有提到太多的开封府,虽然文章里也没有提及四鼠。但是初到青莫县的白玉堂,那着红衣的白玉堂,那一遍遍回想着展昭的白玉堂却定是让所有的人都悄悄痛惜着的。
公孙先生借机让白玉堂走了一趟青莫县,靳田珥顺势将白玉堂领进孙府,过去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这回走出来的终于是白玉堂了。虽然痛心展昭真的离开,但是一个完整的白玉堂的存在,也许这也是展昭的愿望吧。所以白玉堂才会在靳田珥那一声”展大人”的叫唤中回头,原本他是可以打马远去的,但他终于回头了,又把从前好好的再细看了一遍,看完,看透,看懂之后,才是真正的放下。
5暗香袭人从何忆
压得太深了,所以忘了还是记得,白玉堂自己也不知道。但只是一盘宁神的香,就让白玉堂把记忆重读一遍,让别去的眼神继续闪亮。
因为压抑得太深,所以只要一有触动就会浮现出来。这样说的时候,我只想起了弹簧,压得越紧反弹就越大。而此时白玉堂的心正是这样被紧紧的压着,而且稍一松懈,这些当年就弹了起来。当然,觉得白玉堂会在此地松懈下来,略有点奇怪,毕竟此地永安王的封地不远,而自己被留下来的原因也太过古怪。一盘香居然就可以让白玉堂放松到想起展昭来,我只能说,白玉堂这三年真的将自己压抑得太狠了。
6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开始觉得结尾时靳田珥取出的那个白玉雕鼠有些勉强,也有些不必。再看一遍,才真正觉得,那只玉雕存在的价值,那是一把钥匙,一把用来打开过去与现在之间紧锁的门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并不是谁主动交给白玉堂的,而是白玉堂自己伸手去要来的。
当白玉堂这一伸手,他已经决定打开这扇门,决定从过去,从展昭的影子里走出来了。虽然为着展昭的离去而伤心,但却为此时的白玉堂而开心。只有能从过去走出的白玉堂,才是能真正长久的爱着展昭的白玉堂。
没有一个人能躲在另一个人的影子里还能看清对方的,所以白玉堂把自己锁在展昭的影子里,反而一点一点的磨去了展昭的影象。只有此时,只有他伸手拿过白玉鼠,那个时候,悠悠一笑说:“纵是相思,又何妨!”的他,才是当年的白玉堂,才是展昭爱着的白玉堂。展昭不会去爱自己的影子,所以那三年,那个把半个自己变成展昭的白玉堂也许让人痛心,但却离展昭心心念念的人越来越远。而此刻,当初的爱和当初的人又回来了,虽然一生并一死,可是相思又何妨。
7逝水终远浮云聚散
该来的来了,该走的走了,一场戏落幕,看戏的人小心的背过身子。原本这篇文是我的一场伤心。无论如何,对着这一猫一鼠,一生一死,或是各自娶亲都是我的怨念,天生一对不成对的怨恨往往让我不肯去看全文。
但<逝水流云>我还是看到了结局,就是因为那一句:纵是相思,又何妨。突然想到,他们的爱不是生死可以隔断的,看到白玉堂一点一点的变回白玉堂,看到隔了三年的心又再跳动,看到停了三年的时间重新流动,看到再次鲜活起来的白玉堂,突然深深吐了口气,原来没有了展昭的白玉堂可以是这样的,爱着的同时继续活着。
记得在这一文的回帖里我曾这样写着:爱着猫儿又失去猫儿的小白还是可以飞扬的活着,因为他们两个早将彼此的心交换了,当年猫儿死去,把小白的心带走了,但是却把自己的心留在小白的胸中,小白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来学会怎么使用这颗心,还好,他终于学会了。
是的,他终于学会了,于是那个能让展昭深爱的白玉堂又回来了,而千年以前的故事还会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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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世间无大事
更新时间2007-12-31 13:01:00 字数:2953
(此文送醉舞府青空的仪仗生日贺,另附贺诗一首)
==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换一个名字。
我知道用这句话来做一篇文章的开头并不合适,不过,这却是我最大的愿望。但是,愿望这种东西就表示,你的想法很有可能是实现不了的。而做为一柄剑的剑灵,我和我寄居的这个身体都对自己的名字无能为力。
虽然比别的剑略宽了一些,但是相比起大刀,狼牙棒什么的,我还是相当纤细的,所以巨这个字并不适合我。而阙和缺同音,我认为接近完美的我,除了名字这个缺憾外,再没有什么太大的缺陷。于是,每次在主人手中轻灵的舞动时,我的郁闷就益发的深重起来。
最近,我需要烦恼的事情又多了一件:那就是,主人把另一把剑挂在我的旁边,难道,我要失业了吗?打量着身旁这柄一白到底的同伴,它还没有剑灵,也就是说它还不够老,呃,我是说它的年代还不够久远。不过,它的名字也同样的不适合它,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画影,是谁想出这两个字的呢?画,那是笔墨纸砚做的事,而我们是剑,这个字根本体现不出我们的职业特点。而影子则是黑色的,与它的白色更不相衬。
正当我在思考名字、失业,以及此外的林林种种时,门外传来一片吵吵嚷嚷的声音。唉,人类就是这样,明明没什么大事,总要叫得天都塌了一样。
象是当年主人要带着我去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拽着我哭喊:“少爷,展家可就剩您这一根独苗了,江湖凶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死去的老爷夫人交待啊。。。”后来,我和主人在江湖上整整游历了三年,还闯下了南侠的名头,不是都好端端的吗?
后来,主人遇到了一个脸黑心更黑的人,还有一个脸白心却不怎么白的人,被他们拐进了一个叫开封府的地方。对我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呆着,每天太阳照样升也照样落,主人也一样吃饭睡觉,带着我去打架。但却时常有人跑到主人面前大喊:“堂堂南侠,居然做了朝廷的走狗,简直是武林之耻,我今天要代表……”他们有的被主人请走,有的被主人踢走,以至于我很少能听清他们到底代表了什么。不过,看主人就多了一套红色的新衣服,别的都没改变,也就知道,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门外的叫嚷声更近了,但那与我无关。继续看着身边的同伴回想起那一天,主人带着我去了一个叫陷空岛的地方,我不喜欢那里,因为水气太重,这不利于我保持自己光洁的外表,很容易生锈的。
还好主人没在岛上呆太久,几天之后,他就和另一个被叫做老鼠的人一起回到开封府。也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见到画影,不过当时画影并没有和我挂在一起,而是跟那只老鼠住在另一间屋中。
但现在,我又打量了一下身旁的画影,它挂到这儿,那我是不是要搬家了呢?换主人这种事对我是习以为常,但还是做点心理准备的好。不知道是不是换给那只老鼠,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主人,因为不管怎么来说,猫也是比较大只一点的吧。不过,就算换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门外的叫嚷声更近了,听得出来是那只老鼠的哥哥们。“展昭,你怎么可以和五弟在一起。娶妻生子那是人伦大事,你们两个男子成什么体统?”
主人沉默着,而我看着从窗外斜进来的金黄而明亮的阳光,还有那在阳光里轻轻飘浮的尘埃。人伦大事,大事,这世间哪有什么大事呢?还不是花照开,雨照下。
后来,那只老鼠来赶走了他那几位哥哥,拽着主人进了屋,握着他的手说:“猫儿,你别管大哥他们怎么说。我是定要与你生生世世相守的,你也应了我,不许食言。”
而主人轻笑起来,神色一如往常:“玉堂,展某可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然后,呃,然后的事我不太好说,不过,果然如我之前说的,没什么大事嘛。
那天以后,画影就一直挂在我的旁边,不过,用它的人还是那只老鼠。换而言之,就是那老鼠和我的主人住在一间屋里了。不过,这个我可管不着,反正我没有失业的麻烦就是啦。
往后的日子也是平平淡淡的这么过着。直到有一天,画影不见了,那只老鼠也不见了,而主人成天皱着眉头。虽然我一直相信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大事,但这一回却隐约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再往后,我和主人去了一趟襄阳,从没有那次,我在主人脸上见到那种狠烈的表情;也从没有哪次,我的身上溅了那么多的血;更没有哪次,主人竟忘了要把我擦干净。难道这次真的出什么大事了吗?看着身后火光凄烈,坍塌轰鸣的高楼,我第一次对自己世间无大事的理念起了一丝怀疑。之后,血光蒙蔽了我的灵窍,只剩下满世界的鲜红,涌动着,旋转着,流淌着,不休不止。
=在下是BE与HE之间的小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有一块柔布抹开那些血腥与鲜红。再度看到主人时,他正斜靠在床头,而床上正躺着那只老鼠,满身裹满白布,斜着脑袋看主人用半湿的棉布擦拭我。切,不就是洗澡吗,有什么好看的?
“猫儿,”那老鼠的嗓子有些沙哑,不似以前的明亮,不过还算好听。“这血都快干了你才记得擦,真是糟塌了这把好剑。”
主人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只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那只老鼠。不过,听了这句话,我决定要喜欢这只老鼠了,虽然他抢了我的主人,但是能看出我的好来,还算是有眼光。
正当我身上越来越光洁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鼠的几位哥哥走了进来,他们几个的脸色有些怪异,几人你推我,我推你,一阵之后,那个留长胡子的人走上前一步说:“五弟,我们几个做哥哥的都想过了。你想和展昭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大嫂说的是,这断袖之事古来有之。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别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才落,主人的手抖了抖,而旁边的老鼠也是一脸惊喜。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吗?我就说了,这世间本无大事,不过是庸人自扰之嘛。
=以下,生日贺诗
青空的仪仗
青空
给你翅膀的痕迹,对谁说风
吹过的样子也是温柔
那些被赶过山头的云朵
收留暮雨的地址
写满叶子,也写满细瘦的梅枝
没有抬头的那些时候
想对你,拨五十弦
听歌声与回声叠成晚歌
染大段的绯红
就让一些字眼从此改了颜色
的
马蹄踏花的声息,从我们的安静里路过
抽些细小的空白绣在日子里
雨入荷池
与游鱼有关的疑问划上句点
悄无声息地入睡与醒来
所有的梦都
不可轻与人言
但,开满花的枝条敲打窗棂
它们说:梦呓里,名字有醉人的香
仪仗
请让,那一身红,骑白马,路过青瓦的屋檐
清晨撩起的帘幕垂不下一把幽惶
我们看故事,听故事,说故事
又在故事以外望见彼此
给你的句子卷不出三千年的沉重
开道的锣声敲碎凝眸
在青石路上,满地铺成
化水的猜想和结冰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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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冠礼
更新时间2008-1-9 22:07:00 字数:2875
(赠醉舞府胡桃7号生日,水月梦10号生日)
大吼一声:我终于学会一文多送了。。。
话说,府里这个月还真素多人过生日捏。。。另,水月大厨,刚好亲是20岁的生日,这篇文还算应景,就素平了点,8好意思咯。
-正文开始-
《礼记•;曲礼》中载“男子二十冠而字”,虽说当朝习俗从十六岁到二十岁都可加冠,但为这件事,陷空岛的四鼠仍是没少发愁。白玉堂十六岁那年开始行走江湖,之后回陷空岛也是蜻蜓点水似的一掠而过,总呆不上几天,于是冠礼的日子便一拖再拖。眼看着就要拖过二十岁了,一但迟过二十再行冠礼便是不吉,为此,卢方接连去信催白玉堂回家一趟,却被白玉堂一句:“不就是戴个帽子,弄这么麻烦的,等哪天五爷我兴致来了,买个十顶八顶的戴着,也就是了。”把人又都赶了回来。
正在陷空岛几人以为此事无望的时候,汴京突然传来锦鼠戏御猫,猫鼠两相争的消息。然后就是白玉堂回了陷空岛,没等四鼠把事情弄清楚,展昭也跟了来。两人三打两弄之后,白玉堂又乖乖地跟在展昭身后去了开封,而四鼠只有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走马灯似的过场。
等到人都走得一干二净,卢方才一拍大腿:“啊呀,糟了。”
蒋平轻摇鹅毛扇道:“大哥放心,依着展昭的人品,五弟不会有事的。”
卢方叹气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展昭,只是这回五弟难得回来呆了七天,我竟忘了给他行冠礼,再下去又不知得拖到什么时候了。”
另三鼠一想也是,便齐齐地叹气,只当这开封事了,白玉堂便又天宽地阔的不知会往哪里去了。
没曾想,虽然盗三宝一事最终大事化小,细雨润物一般,不动声息地悄然而过。白玉堂却没有一挥衣袖,天涯悠游,反而是在开封府衙里住了下来,更准确的说,是直接把展昭的屋子占了一半去,弄了个“猫鼠一窝”。
听到白玉堂滞留开封之后,整个陷空岛立刻动作起来。幅巾、深衣、大带、帽子、襕衫、革带、幞头等等都是早先就备好了的,至于盥,小几,香炉什么的路上带着不方便,就急急去信,让开封的下属买了崭新上好的备着。
看着眼前的一派兵慌马乱,蒋平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哥,东西都备齐了,那日子定好了没有?”
“这个自然,就是半个月后,五弟生辰那天,不正合适吗?”
“生辰之日是好,但我想要不要给展昭去个信,让他把五弟给看住了。要是那天再错过可就真误了日子了。”
“说的也是,我这就写信去。”
转场开封的小分
接到卢方的来信,展昭一时好笑一时感慨。笑的是玉堂居然烦这些俗礼烦到这个份上,连加冠都是一躲再躲,感慨的是自己父母早亡,加冠礼也是误过二十,到了开封之后大人给行的。自己已成憾事,自然不愿白玉堂也错过这一遭,于是这些天加意地陪白玉堂饮酒,舞剑,让白玉堂欣喜莫明,还当是这木头猫开了窍,知道回应自己的心意。
直到白玉堂生辰的前两日,陷空诸人到了开封府衙,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现下逃也逃不得,但说到冠礼,想起当初大哥和自己说的那一套一套的礼仪,如何跪,如何叩,如何拜,初加,再加,三加,心下只觉得一阵烦闷。
展昭与这白老鼠处得不少日子了,又怎不知他的心绪,便置了酒,找他一同饮,席间淡淡地把自己行冠礼时的事说了几句,又提起当时的心情来,意在提点白玉堂若是错过此事,难免日后会生出遗憾。
只是没想这白玉堂心思与他人不同,展昭这头说着,他的念头却早转往别处。当下一举杯:“猫儿,我允你明日会好好行那加冠礼,不过,你也得应我一件事。”
这话听得展昭一阵好笑,这行加冠礼是你白玉堂的大事,却往我这儿要好处来了,这是怎么算的。但又知道白玉堂的性子,若是不应他,只怕明天又生出什么是非,另外也知他断不会做有害自己的事情,也就点头道:“不知玉堂要展某应什么事呢?”
白玉堂举杯就唇,一笑道:“明晚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陷空岛众人一脸惊奇地看着白玉堂规规矩矩地照着礼数步步行来,样样都做得恰到好处。最后将发一束,巾幞一戴,虽比着散发时少了几分潇洒,但却更衬得脸上五官明朗,丰神如玉。
当晚,展昭回到屋中时却见白玉堂已经备了酒与几道小菜候着自己,而那束发的巾幞早被扯了丢在一旁,不仅暗笑这老鼠终是改不了性子。
饮过几杯之后,展昭想起昨日自己应下的事,就转头问道:“玉堂,你昨日说要我应一件事,究竟是何事,此刻能否说了?”
听得这句,白玉堂放下杯子,正了正坐姿,看着展昭说道:“猫儿,我曾问你可愿与我相守,你说我年纪尚小,这终身大事岂可轻言。如今我已行过冠礼,却还是那句话问你,今日你需给我一个准信。展昭,我白玉堂愿和你生生世世相守,你可应我?“
展昭一楞,没想到对方问的却是这一句,待要答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当日,他问时,自己其实心中已然有数,只是那时拿话岔开了。但自己的心思瞒得过旁人又怎么骗得了自己。想起两手相握的温暖,想起灯下把盏的快乐,一切的一切其实早有定论。若是无心,依着自己的性情,早将人赶走了。又怎么会只拿话搪塞,却任由对方在自己面前做那些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小动作,但若要应他……
白玉堂见展昭半晌无语,便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好,展昭,我知你的意思了。我白玉堂也不是那种牵扯不清的人,就此别过,你我永不再见。”说罢转身便走。
展昭只觉得心中轰然炸开,脑海里只剩那句:“永不再见!”再看白玉堂转身而去,由不得多想,一把伸手拽住对方的胳膊:“玉堂,我不是……”待要接着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只得生生地怔在那儿。
不知是过了片刻,又或是过了许久,被拽住的白影轻轻颤抖起来,慢慢地越抖越烈。展昭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忙把对方拉近,扣着肩头,将白玉堂转了过来。
这一转却让展昭不知是气是笑,那白玉堂的脸上哪有半份难过丧气的模样,眉弯,眼弯,连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憋笑憋得正辛苦呢。
恨恨一甩手,展昭气不过地转身,却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猫儿,我又怎不知你,若你与我无心,早在我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就赶我走了,又怎会任我留在这里。只是你的性子若是不逼就不肯给句准话,人生百岁,我却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猜来猜去上头。你今日拉住我,我就当你是应了我的,日后不管多苦多难,我都会替你担一半去,只是不许你再多想。”
话已到此,展昭只得叹了口气,将手覆在交握于胸前的那双手,“你既知我,又怎会不知我在顾忌什么。但你说的对,人生百岁,无论将来是否后悔,我却,我却终究不想错过你。”
话音才落,那抱拢的双手一紧,耳后就是声狂喜的低喊。展昭也忍不住润了眉目,笑起来,原来将心中的话说出是如此轻松的一件事,从此后,身后这个人当与自己天涯相随,不离不弃了吧。也好,就当这是给他二十岁生辰的贺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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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帖】无数坑中梦犹酣
更新时间2008-1-17 9:45:00 字数:3816
无数坑中梦犹酣——记海龟F的几大坑之一:玉楼春
`话说被点点和xiaoqi拐进评论组之后一直闲散度日,无多建树,但小日子还是过得甜孜孜,每天翻翻文,兴致来了自己也码个一两篇骗骗人,多美妙的日子呀,虽然有几个坑绊脚,不过某水也是练过攀岩滴,怎么摔下去就怎么爬起来。可是近日,遇上了一只无良的海龟被他的坑绊得鼻青脸肿,一脸的桃花开。偏偏这个甲壳类的生物还在坑底摆上蜜糖,这不是存心诱拐某水这个爱吃甜的家伙,在他的坑底一直长住下去吧,怨念而无言的望天中。而这怨念爆发的结果就是:虽然已经在海龟大N多的文章之后催文,但还是狠心又开了这一篇,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频频催稿会不会起到反效果呢?继续望天中,那个,海龟大,我催我的,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偶尔撒点糖就好,我粉好养的说。。
玉楼春——陷马坑
陷马坑其实并不大,只比马蹄略大,半段或者整段的马小腿那么深(记得好象是,只是懒得回去翻资料了)。但是数量多,密密地分布着,骑兵来时,总会踩到那么一个两个,而这时飞奔的马匹就会被这样的小坑弄得腿折而伤,骑在马上的人也会被摔飞出去。(好残忍啊!)
玉楼春便是如此,看似完整的文章,里面却布满了坑坑洼洼。玉楼春以情为主线,而海龟大文中的情动总要在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自然而然地发生与发展着。(貌似海龟上岸产卵也是要选择专门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汗,最近动物世界看多了。。)
第一章:泉涸。
追凶过程中,展昭中了蛇毒,而白玉堂为他寻药,喂水。在一个山洞中,火光隐隐,必剥轻响,而此前眼前的人已经让自己微微的心动,现在又这么柔顺的在自己面前。深夜,人对欲望控制总是会变得脆弱,于是一个吻自然而自的发生。白玉堂吻了下去,而展昭并没有反抗,只在心底念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而我们看文的人也在这一刻发现,一切原来就应该如此,所有的相逢,相遇,相识都是为了这一刻吧。而最令我喜欢的却是第二天,爱了,吻了,在两人之间所有的事都显得如此自然,自然到此时的分别也成了理所当然,心底有了对方也就是了,两个男人,两个侠客,不可能就此腻在一起,于是各人有各人的事需做,一挥手从此别过,相逢自有时,而那一夜的吻,依旧落在心底暖暖的。(话说,玉楼春第一章为坑,两人一吻而别,让人牵挂着这份情是否还能发展下去,坑虽浅,依旧坑)
第二章:木瓜
查案是展昭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而这一次,一抹白影缠上了他,投以木瓜,报以琼琚(咳咳,不等价交换呀,回报率真是高的说)。可是投以琼琚又能得何而报?一边是伤心的故事,一边却是幸福的两只,两条线纠缠在一起,那个,海龟大,你在这一章里下的是绊马索呀。展昭使诈地用唇抹过白玉堂的唇,这里的展昭不是那种拘泥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躲也不藏,更不会将对方一把推开,因为已经刻在生命里的,挖走了,也只会留下伤痕,谁都得不着好去,还不如顺着心去。于是“投我以白鼠,报之以御猫。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轻轻的,就将两颗心合成一处。而被绊在这个故事里的某水,虽然摔得痛了,依然还是傻傻的笑着。
第三章:双飞翼(上)
话说设陷阱害人也要循序渐近,第一道只上了浅坑,第二道的绊马索拉得也不算太紧,所以第三道正式陷坑上场的时候某水还在傻乎乎地呆笑着。展昭上陷空岛寻小白不见,似乎就为文章多了几分波折感,而展昭此去的目的,汗,不利小白呀,舟山群岛,对于小白来说,多水等于多难,犹其是在偶们正品海洋生物的海龟大笔下,不会水的小白还能讨得好去。于是看着这开篇,某水就开始等着海龟大折腾小白了。
看着小白一路追赶展昭,某水就差没在后面帮忙喊加油。那些期盼,那些心焦,还有那些相思,对于小白来说,展昭守着那片青天,而他就去守着展昭。这样的结论在海龟大的文里,在小白的心里没有经过思考,没有经过斟酌,没有经过推断,就已经产生了结果,一个不容反驳,不容拒绝的结果,即使是展昭也不能反对的结果。(虽然猫猫米有反对的说,虽然某水8HD滴希望看到猫猫挣扎一下)
老实说,在看着这一章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老是在回放着一幕经典镜头,两个相爱的人在旷野(山坡,街头,总之就是那种长长的,可以你一头,我一头站着的地方)相见了,于是两个人就奔向彼此(此时总是用慢动作来播放的),两个跑呀跑呀跑呀……,终于(某水满头大汗的打下这两个字)跑到了一块,然后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呼,某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总算。。)。那个,指头点点,好象说远了,拉回来,咱们的猫猫和小白两只在双飞翼的上半段里,也是这样,开始错过,然后终于在快结尾的地方见面了,然后两只就拧在一起,缠成一块了(某水8CJ滴流着口水写这段)。拧着,缠着,刚到了好处,结果这只小白老鼠的晕船症状居然在最关键的地方发作。某水就凌空摔进陷阱里,咳咳,原来这次的坑设在这儿呀,真隐蔽。
我猜到了这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我摔在小白晕船的这段文章上,还以为够着坑底了,正等着被填,没想到这里还只是这个坑的上半部,而海龟大此次设的是一个两重的陷阱。双飞翼的下半部才是真正的,不见底的大坑,因为这个下半部,它,根本,就不存在。果然的,坑了。
第四章:雎鸠(上)
某水辛苦地从双飞翼里爬出来,恨恨地想,坑就坑吧,反正小白已经咬了一嘴的猫豆腐,而这玉楼春本也是以情为重的,所以下半段的案情,那就靠边站吧,反正展昭最后总能破案的,我就当这个案子的后半段是国家机密不能公布好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第四章的雎鸠居然是个连环坑。不但本身挖得深了,还把前头的双飞翼拿来当诱饵,华丽丽地在读者面前晃呀晃呀。
茉花村在海龟大的文里一晃而过,某水的心里就开始觉得舒服了。其实也不是讨厌丁月华什么的,只是在海龟大的文中,猫猫和小白两只的相处太过顺理成章,顺到他们之间不该,不必,也不可能存在着什么阻隔。然后在舟山群岛的沙滩上两只还有一段的故事,某水就开始眼前发晕,难道双飞翼的后半段出现过,有吗,没有吗,有吗?陷入了混乱中,看来海龟大的坑不仅是用挖的,在坑上还布起了幻阵,无奈滴一翻白眼,说不定还有五行八卦呢。当时就这么想着,没想到,雎鸠里真有一场八卦可看。
情生意动时,身外一切都消失的感觉,如此的炽烈。而看着玉楼春一组,两只的情也是慢慢的浓了起来,到了雎鸠就浓到几近是烈了。话说雎鸠的下半部是豆腐,而这个豆腐到目前为止似乎还只是黄豆(都要发成豆芽了说)。而看文的人就在这孵豆芽的坑里,前望后望。前望是传说中的沙滩之上猫戏鼠,后望是怨念以久的全猫餐,但偏偏两处茫茫皆不见,独余此心恨悠悠。雎鸠的下,估计只剩一道锁紧的门板了吧。
第五章:生死契阔
这是冲宵楼的铜网阵,一道蓝线,一道白线纠缠着,一道苦,一道甜交织着,才构成了这张漫洒而下的大网。在这一章里海龟大改变了以往的叙事方法。如果说前四章都是以一种顺叙的方式在记录猫猫和小白情感的发展,那么这一章就是采用Сhā叙的手段,使两人的情感结合得更为紧密。
一边是连日追赶的奔忙,一边却在暖暖地享受着阳光,巨大的反差象暗Сhā在陷阱壁上的刀子磨割着人心。偏偏中部那一句:展昭已经失踪了十日。就象淬在刀口的毒一样,让人伤得更深更重。(有人说海龟大一但让主角幸福甜蜜,就是打算开始虐主角了。结果这篇里更绝,居然是一边甜一边虐,无言中。。)
而这一章真真是悬在半空中的铜网阵,就这么把人悬空挂着,不知道万支利箭什么时候会飞了过来,将人弄得千创百孔。小白握着染有展昭血渍的令牌,然后这一章就曳然而止,箭射了没有?没人知道。(海龟大,话说,那位玲在第八楼回了帖,这可是在你的十楼限制以内,但是你的玉楼春不但把结局穿越了,还把雎鸠的后半段豆腐贪污走,你,你说话不算,呜。。。)
第六章式微
时空陷阱呀,真是高科技,在看完这一章之后,某水不得不赞叹这一句。老实说,在看了这一章之后,某水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种食物:汉堡(当然,这绝对不是某水肚子饿的结果,而是,真的很象呀)。两片面包夹着中间汁多味美的肉馅,猫猫被分成两片的查案经历中夹着一大段嫩生生的豆腐,汗,这真的怎么看怎么象的说。
但越是甜蜜就让分离越是痛苦,所以海龟大的文里如果开虐,不一定虐猫猫,不一定虐小白,但一定会虐到读者的心。那么甜的一对,那么相亲相爱的一对,若被生死分开,若是欲归不得归,那是怎样的伤,于是最后这一章看得某水纠结了起来,偏偏海龟大却说要这样直接结了这一系列。于是读者就这样被丢进无尽的时空中,那么翻滚呀,飘流呀。还好最后海龟大善心发作,将结尾穿越到汉广里。这才让读文的人落了地。只是,话说汉广也是个坑,从这个坑掉到那个坑,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某水哲学中。。。
最后的玉楼春
无比佩服海龟这种上岸挖坑产卵的生物,六章的文字就制造出无数的坑,让人一步一陷又忍不住往前走。其实这篇文某水本来是想把汉广,溯洄,长风沙,明月夜和越人歌都拿出来说的,结果才写了个玉楼春就发现已经成了长篇大论,看来某水的怨念还真是深重呀。8过,写完这一篇以后,心已经平了许多。而这个玉楼春还是海龟大所有的坑中唯一标明了完结的一篇(那些短篇就不算了),如果以后有心情写起那些正宗大坑的怨念文,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从现在开始酝酿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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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帖】问君可知否
更新时间2008-1-30 17:25:00 字数:1249
问君可知否——读寒夜客之《梦里花落》
1、言辞多相系,情缘一念间
虽然难得见到先懂了情的猫猫,但我是真的宁愿小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猫猫的心思。因为不管小白接不接受这份心意,最后,先走的人是猫猫。从来认为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比较痛苦,但看着猫猫一步步无可奈何地往死里去,虽然有小白陪在身边,但是苦是甜,旁人又怎能得知呢?
我又希望最后小白还是懂了的,因为虽然这份情终于生死两相隔,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刻在两人的心底,而不是只有一个人反反复复咀嚼着这似甜似苦的情感。同时我也不信小白真就那么迟钝,那么多的暗示,那些话言,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感应吗?或者是有的,于是,他去了一趟猫猫的故乡,或者还尝了一回梅花三百,又或者大醉了一场,但是醉时同交欢,醒时各分散。记与不记,我捧着这份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2、语如清风心似水
这篇文的语言是淡淡的,淡到甚至连白玉堂也减了三分的烈性子。但就是这样的淡里所展现出来的情感却是浓而又浓的,梦里伸手握住同一朵花,但那个轻言欢笑的人呢,他在哪里。文章在一开篇就带出三分的悲来。
清凉的季节,猫猫在小白面前说起自己的心上来,那样的用词,那样的神情,旁观者只怕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但身在局中的人,靠得太近的人反而朦然不觉,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投桃报李,小白这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但是,当猫猫把那玉交在你的手里时,你怎么就全然觉不出这份心呢,到最后,你手把玉佛,可曾想过那句“永以为好”,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弦歌触断知音绝,在最后的日子里,小白,我知道你是没有心思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你全心全意里只有眼前的人。但光阴真的太短,你和他本都以为有一生来相知相处,即使那些情意未必相同,但是永远却是你们都希望的,只是天意多弄人,捉得再怎么紧,最后还是要松开了手。而他把什么话都带去另一个世界,那么,在以后的那些日子里,你是否有想过,是否有怀疑过。或者正是因为想过,怀疑过才走了一趟常州。否则多情无赖是乡关,即使是那个人的故乡,或者也会让你痛吧。。
3、料峭春寒吹酒醒
一篇想力转乾坤的番外,原来那些别离与伤悲只是醉后的梦,醒来后,还能握住想握的手,还能呼唤想唤的人。但这是幸福还是另一层悲哀?在那些隐瞒里,在那些终将席卷而来的分别里,暂时的醒也只是把痛再加深一层了罢。
因为别离是注定的,也许很快,也许很远,但是这个尘世终究是没有永远的。而别离来得越慢,那个瞒着藏着的人就要忍的越发的辛苦。而错开梦里那样慢慢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式,或者有一天,那种无法再见的别离只被一句话带来的时候,痛或者被换了一种方式,但那仍旧是痛。
4、如何思君如满月
于是世间的事终不得圆满,于是那些悲伤是真而恒远的。所以我们抚着胸口说痛,看着那个人沉静的背影,看着那藏在沉静里深深的旋涡,只有无可奈何吧。也许花都落在梦中,但窗外也已是绿肥红瘦,因为许多的凋零其实我们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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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活系列之生活本是家长里短
更新时间2008-2-6 19:04:00 字数:2457
(新年更一篇,大家玉堂年快乐咯。。。。)
展昭微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卷宗卷往屋里走去。才到得门前,还没抬手推,却听得瓦沿一响,回身时却见一坛酒,被条白布缚着坛口从屋顶垂下,在半空里晃悠悠地打着转儿。
这只老鼠。展昭笑着想,将宗卷收在右手,伸出左手去够那坛子酒。指尖才碰上坛壁,却听得身后风声一响。侧身一闪,一道白光从脸颊旁划过,正正抵在那坛酒上。顿时,酒坛横飞,荡出一个弧度再反砸回来,转手挡时,那道白光已向下划去,直点环跳|茓。
展昭右手一垂,巨阙鞘尖正打在白光半截之处,“玉堂,别闹了。”
白光收起,正是连鞘的画影被白玉堂抱在怀里。而此时,锦毛鼠的目光却没注意被展昭一手护住的酒坛,而是落在散出半截的宗卷上,卷首处是笔意潇洒,风姿秀逸的飞灵经,乃是展昭的字体,写着李府失窃案。
白玉堂目光一闪而过,复又落在展昭脸上:“猫儿,来陪我喝酒。”说着,就伸手去取酒坛。
展昭转手将那坛酒推了过去:“我还要案子要看……”话音没落,手便被一把揪住,咣地一声,身边的门被踢开,在墙上弹了几下才静了下来。
看着还微微颤动,带着呻吟声的房门,展昭想着上回修门似乎才是两天前的事,回身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杯酒已经端在自己面前。而端酒那只手的主人正靠自己的肩头,唇角勾起的笑意似乎有些与平时不同的意味。
“那就陪玉堂喝上一杯吧。”刚要抬手接过酒杯,却觉着手腕一重,被按了下去,而那杯酒已经直直地凑到唇边。
“猫儿,你可知道我刚才在西市听到什么?”说着目光往一旁溜去,顺着那目光看去,却是搁在桌上的宗卷。
“西市?在那里能听到了也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罢了。”知道这人定是得了什么消息,偏不肯好言好语告诉自己,但若不顺着他,又不知会做出什么怪来,只得侧头,就着杯沿慢慢将酒饮了。身边的人靠得极近,呼吸热乎乎地喷在耳根脸颊,带出一阵阵的热来。
看着杯中的酒一点点没入对方淡粉色的双唇之中,白玉堂的心下不由地愉快起来。随手打开先前搁在桌上的纸包,“猫儿,来,这是李家铺子秘制的酱肉,我今天可等了半天,才等到这最新出锅的。”
酒也饮了,展昭便不再推托,自己夹了片酱肉,香滑有嚼劲,却不滞牙。这只馋嘴老鼠果然吃的都是好料。
心下转着这念头,却见又一杯酒搁在自己面前,不过,这回却是端正地摆在桌上。身边的人也拿着杯子边斟边饮。
两杯酒下肚后,白玉堂侧头看向展昭:“我在等这酱肉出锅的时候,有两位大嫂也在等着。其中一位夫家姓宋,听话里的意思丈夫是卖菜的,每天固定往李府送菜……”
话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只拿眼睛去瞅那包酱肉,展昭知他这是拿乔,偏生自己又拿他没办法,只得夹了片酱肉塞他嘴里:“你这老鼠又不缺人伺候,偏生总爱来这一招。”
“谁说的,这老鼠不就缺只猫伺候着吗?”凤眼一眺,斜觑了过去,见展昭脸色微变,忙把话头往下顺:“那西市里的事儿,你还听不?”
“玉堂爱说,我自然听着。”
“原来堂堂四品带刀侍卫御猫大人也是个爱听家长里短的人啊!”
“没办法,谁叫有只没毛鼠总爱说这些废话。”随着话音,一只捏得咯嘣响的拳头伸到了眼前。
“好好好,那两位大嫂便说到前天李府被偷的事,听说是丢了不少的东西吧。”
“主要是金银丢得多,这东西又不必销赃,直接铰开了便能用,因此也不好追查。那两位大嫂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啦,接着就聊了些用的胭脂啦,簪的发簪啦,其中那位伍家的大嫂还夸宋家的那位新买的木簪子花纹式样都别致得紧。我听着没趣,刚好酱肉出锅,我就买了回来啦。”
展昭听这一番话却真只是些家长里短,无甚有用之处。心想该不会是这老鼠为了引自己陪他喝酒,拿话来哄瞒自己吧。侧头看去,却见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动:玉堂虽然平时爱闹,但非那不识大体的人。闲暇下来生些无伤大雅的事端是有,但是案子当前,却不会做这样的事。”便抬手替他倒上酒:“话只听了这么些,不过,玉堂怕是还有别的发现吧?”
“就你这猫儿机伶。”白玉堂捧起酒杯,眉开眼笑地一口饮尽,又将空杯递在展昭面前:“那些话都是寻常,只是那宋家的头上所戴簪子却有些不凡。”
见着空杯快递到自己鼻子底下了,展昭便知今天逃不了这斟酒的差使,只得笑着又把酒倒满。“不是说是支木簪吗?又有何不凡了?”
“上好的檀香木雕的,这倒没什么。重点是那雕功,却是有名的“枯木逢春”许家老四的手笔。”
“哦,这有何特别的?”
“猫儿,你自然不知这些。那许家老四是专做木簪,木环饰,木梳的。做出的东西,连宫里也常派人来买,可见手艺之好。另一个他做的东西卖得价高,有寸木寸金之说,因此名声只在高官内宅与富贵人家流传。”
“啊,一个菜贩之妻如何买得起如此贵重之物,这得好好查查。”话音才落,红影闪过桌上的宗卷已经不见,人也出了门外。只留下白玉堂斜倒在展昭刚坐过的位子上,手里还举着刚喝完的空杯,嘴里恨恨地说:“好败兴的猫儿。”
两天之后,展昭提着一坛酒和一个纸包站在小院中,看着躺在房顶不理自己的白玉堂,轻轻一笑,将酒与纸包放在院中石桌上,回屋拿好杯筷出来。自顾自地将封泥拍去,再将纸包打开,顿时香味散开。抬手将酒满上,才要饮,却觉得肩头一重,“醉仙楼二十年陈的女儿红,老章记的五味卤花生,这等好料,哪容得你这猫儿吃独食了。”
“那玉堂可愿陪我?”
“李府的案子可是破了?”
“便是这菜贩与管事勾结,偷偷将财物送出府的。听供词,若不是那李氏一回帮忙送菜时听李府中的丫环提起这许家老四,得了钱物后闹着非要买一件。否则他们是要将钱财铰开了,藏起慢慢花用的。那样真就无法查了。这次可是多亏了玉堂。”
“真要谢我就陪我把这坛酒喝完,这回可不许半路跑开了。”
“自当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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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活系列之生活本是一日三餐
更新时间2008-2-22 9:01:00 字数:3511
(此章赠传世青轩生辰快乐)
(那啥,对手指,本来听说是2月22日生日来着,还想着迟些发没关系。然后不小心翻到青轩大人的资料,里面居然填的是2月21日生日?那不就是昨天,居然真的迟了说。赶紧发上来。不过,看表,这个时间,不知道青轩大人还能占到第几楼,默。不过明天要上班,也不一定遇得上,就这样吧。
顺便说,那啥,偷瞄,我只会写平淡甜蜜文,所以,基本米什么波澜起伏,米什么家国山河,就跟那个标题一样,生活,只是生活而已。平淡啊,灰常之平淡,平淡到让偶自己都掩面而过,奔。。。。)
早餐:
天色微明,晨光淡淡地从开封府的屋檐上将黯色一层层扯开去,乌黑的瓦沿显出丝丝亮意。
偏院里,展昭在红木床上翻了个身,心想着该起身了,手上却不由自主地将被子扯了扯,盖得更严实。突然,他心下觉着一丝不对,这被子怎么这么轻,那只白老鼠向来霸道的很,总把被子占了大半,自己往常多扯几下,总会将被子和大白耗子一起扯到身上来,今天怎么……
一怔之间却嗅到空气中与晨曦清风绝然不同的气息,暖的,热的,带着清淡的甜味与恰到好处的涩意揉在一起,在唤醒了人嗅觉的同时,又让人希望在那样的温与暖中沉溺。
转过头去,一手撩起幔帐。果然,一张笑吟吟的脸就出现在床前。
“果然是只猫儿,嗅到好吃的就醒了神儿啦。”
“街口老孙头新磨的豆浆?”放回床幔,着衣,叠被,整榻,洗漱,一件件做得从容自得,与平时并无两样。只是暗地间拿眼角瞄那只白老鼠,象被人点了|茓身上又丢上七八十只跳蚤似的,一脸捺不住偏又强忍着的模样。
终于,急性子的这位忍不住了,一把将刚挂好面巾的展昭扯到桌边,“磨蹭什么,这豆浆搁凉可就不好喝了。”说着一碗喷香的豆浆直递到唇边。
展昭抬手接过碗,慢慢喝着。老孙头卖的豆浆是远近闻名的,细软香滑,既顺口又无豆腥味。而且一日只卖一担,去迟片刻便一滴也不剩。自己只提了那么一次,他就记在心底赶早儿买来,心中自然欢喜。只是见眼前的人挤眉弄眼,一副想要讨赏偏不肯直接开口的样子,那个“谢”字就这么在嘴里打滚,到了唇边又被咽了回去。
一碗豆浆见底,搁下碗,取过巨阙,“玉堂,我今日当值,你自便吧。”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白玉堂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又悻悻地坐了回去,拿起他那碗半凉的豆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展昭走到门边,突然停下身来,半侧着头说:“以后别起那么早了,天还冷,多睡一会儿吧。”话音没落,人已经闪出门外,只剩下只呲牙裂嘴的白老鼠冲着门板直乐。
(话说,别嫌一碗豆浆太少,不管饱。我查了点资料,说是宋时一般一日是只吃两餐的,第一餐好象是在十点左右,第二餐则是在五点左右。所以,早晨起来能有点汤汤水水润润肠胃,那一般也是富贵人家才有的。
随手查的资料,也不知道对不对。如果错了,请偷偷的告诉我,我好偷偷的改。OTL)
午餐:
以往展昭巡街的时候,总要巡完四面街巷,快过午了才赶回开封府,吃那迟了不少时候的正餐。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巡街路线被卡在了醉仙楼。虽然总觉得有些疏于值守,但一同巡街的衙役们总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往楼上推。
“接下来就一小段路了……”
“交给我们就好……”
“别让白五侠等急了……”
(展小猫,这些人早被白老鼠收买啦。虽然开封府是清廉,但是这样的银子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是不?)
三言两语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二楼雅座的门外,摇摇头,无奈地推开门。门后是一张横目拧眉的嘴脸。明知对方正在生气,展昭却不由自主地想笑,好好的一副俊逸凌厉,风流天下的样貌,却生生被拧成这样。想忍却忍不住,只好侧过头去,憋得脸色泛红。
“好你个展小猫,五爷我找你吃个饭还要人三催四请。哼,当我没法治你了是吧?”说完一扯墙上的悬绳,不一会儿一位精短打扮的店小二就出现在门外。
“这位爷可是要上菜了?”
“刚才点的那些迟些上,再帮我叫个红烧鱼肚,蒸鱼头,炸黄鱼,焖蟮段,清波金鳞……”一串的菜名顺嘴而出。这边是说得顺溜,那边展昭的脸色却开始慢慢发白,等得那菜名出了七八样,他终于忍不住了:“玉堂,是我不好,你别……”待要接着往下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拿起桌上的茶闷闷地喝了起来。
白玉堂知自己也不能欺了他太多,不然下回真拧起性子,只怕连这楼也不肯上了。于是冲着小二挥挥手道:“先前点的那些快点上来就是,后点的先寄着,等爷下回来了再吃。”
醉仙楼的小二都是些老手,自然知道客人的话哪些真哪些假,也知道何时该搭话,何时应闭嘴。此时自然乖乖地应了一声就转头下了楼。
不一会儿,七八样菜色就齐齐排满了桌面,尽是些山菜鲜蔬,粉蒸肉,竹笋排骨汤等清爽的菜色,刚才点的那些鱼是一样没上。展昭也知对方是顺着自己的口味点菜,心下高兴,便不推辞,径自盛了一碗粳米饭,放在白玉堂的面前,自己也盛上小半碗,就着菜吃了起来。
白玉堂见展昭吃得舒爽,只是嘴上仍要多那么几句:“你这猫字可真是白叫了,居然怕那鱼腥味,这世上哪有不吃鱼的猫啊。”
话音刚落,对面便是一个白眼过来,佐着这白眼下饭,白玉堂只觉得桌上的菜肴都多了几分滋味。
晚餐:
夜色已在汴京城的上空徘徊,一般的人家或是点着一豆灯做些整理的活儿,或者为省那点灯油早早地歇下了,而大户人家秉烛如昼,盛宴方始。在开封府却是另一番模样,别的几处院落灯黑烛灭,但是书房与展昭住的院里却透出点点的灯光,这几位向来是要忙到三更鼓响才算完的。
白玉堂翻进院墙推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昏黄的灯光下,那人暗蓝的长衫泛着异样的色泽,如同那年一时兴起去的海边,落日映在海水上的色泽,但又少了几分闪亮,添了些许平实。侧面看去,持笔的手,微俯的头,在修挺的线条上添入圆润的弧度,男儿的阳刚间融合着几许柔和。正自端详着,桌畔的人一收笔,抬起头来:“怎么不进来?把门关好吧,当心把灯吹熄了。”
“吹熄了打什么紧,猫儿不是惯能夜视吗?”嘴上这么笑着,手底却轻巧地将门合上。
“那也不及夜间来往自如的鼠辈。”在这人面前,展昭说话总是多几分自在,少几分拘礼。虽不是处处针锋相对,但反击之处也见凌厉。
不过,今晚某人似乎没打算把这绊嘴继续下去,反而没样子地将自己往桌上一摊,害得展昭忙把笔墨收起,免得污了上好的云缎料子,虽然衣裳的主人并不在意。但他还是忍不住丢了个眼刀过去,这不知惜物的家伙。
“猫儿,我肚子好饿。”刚才还中气实足的样子,一下切换到气息奄奄,变化之快,让展昭也不由为之一楞。再看去,对方却把那腹饥难耐的样子做了个全,表情眼神都无一不在说着三个字:“饿惨了!”
虽知眼前的人是在演戏,但展昭的心还是不由地软了三分。“外头那么多酒楼饭庄,哪家敢不给你白五爷面子,怎就饿着你了?”
“猫儿,你这话说的没良心。我可是一路从陷空岛赶来寻你,哪里顾得上吃饭……”
“顾不上吃饭?”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从白玉堂不染风尘的锦袍上掠过,再看向窗外已经暗沉的天色。但凡不是年节,汴京城总是日落闭城,因此若非赶在太阳落山前进城,白玉堂是决无可能在此,但是按时间推算,他也应是进城有不少时间了。汴京城中金陵白家与陷空岛都有生意在,虽知他是寻处梳洗,不愿自己见着满身尘土的样子,但连晚饭都不吃,似乎有些……
白玉堂也是玲珑心肠的人,见着展昭的目光落处,已知自己说的小谎被识破,但仍旧面色不改地靠了过去:“猫儿,我快饿晕了,你上回做的青菜面味道不错,能不能……”
展昭转头轻咳一声,原来惦记着这个。有回两人一道捉贼回来晚了,虽然厨下留了吃食,但白五爷怎肯吃那凉了又热过的剩菜,自己只好动手做了两碗青菜面对付过去。其实自己的手艺自己清楚,仗剑江湖的七尺男儿又怎么会专门去学中馈之事,一碗面没有煮糊尚可入口已是难得,可不知这尝过天下美食的锦毛鼠怎么就惦记上了,几回闹着要吃,都被自己推搪过去。没想到今天却是硬饿着肚子来要磨这一口。
“你还是……”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展昭正想再劝白玉堂去寻家酒楼饭庄,却听到旁边“咕~~~~”的一声,转头看去,那个人一脸的不自在,不由叹气笑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厨房看看。”说着转头出了门,没留意身后那个人脸上虽还有一丝窘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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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等·细雨落尽是清明
更新时间2008-3-25 13:52:00 字数:2329
[鼠/猫]等·细雨落尽是清明(赠醉舞府Fuji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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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粉似的雨细细落满汴京,展昭站在廊沿下,看着湿重的柳絮坠在枝头上飘飞不起,这是那个人讨厌的天气,他想,这样不干不脆的雨是被憎恶的。
那些时候那人就总是窝在他的屋子里,看书,摆弄些小机括,或者干脆硬拉着自己,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日子便一下子悠闲起来。
更奇怪的是,那些时候,开封府的案子也一下少了许多,让自己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去说从前,去想将来。
伸出手,雨粉附上手掌,慢慢地,半晌才汇成一个小水珠,迟迟疑疑地滑向掌心,带出的水痕有一丝丝的凉。
这样的天气,衣物都容易泛潮,那个人讲究,穿用的东西总要烘透了才肯上身,自己笑着说不用,却被一把夺了衣袍去,凤眸飞过来一记眼刀:“笨猫,混身上下都是伤了还敢穿着潮乎乎的衣物,将来风寒入了骨,筋酸骨痛的,可别指望白爷我可怜你。”
雨丝落得更淡了,天光一丝丝地从云里挣出来。其实,也不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下雨的,偶有那么几年,这段日子晴着,阳光照得恰到好处。柳絮膨松松地从枝条上绽开,被风带着飘满汴京城。
那个人就是斜靠在这栏前等自己的,等得无聊了,又不愿进屋歇着,就用小擒拿手往空中捉那漫飞的柳絮,捉着了便用指尖捻成细条儿,抛在泥地里。自己回来时,见到地下丢着多少柳絮条,便知道这个人等了自己多久。
是啊,等!总是这个人等着自己,巡街时楼头的一袭白衣,外差归来院子里的一坛醇酒。
其实自己是知道,那个人也做了许多的事。开封府后宅里那些精巧的机关是他设的,有了这些,夜里不必担心刺客会暗中潜入。外出时,那帮差役是他训练的,虽然回来总看到一群唉唉叫苦的,但是那帮弟兄的身手确是精干了许多。另外,金华白府和陷空岛在汴京的生意他也顾着。
但,纵是这样,自己一抬头,一回身,他总是等着那里,笑得飞扬却不张狂。
甚至那一年的冲宵楼,自己紧赶慢赶冲入冲宵楼,那抹白影也是那么笑着说:“猫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白爷等你好久了。”
手臂抬久了有几分酸麻,雨粉已经在手心汪出一小潭清亮。抬头看着灰蒙的天空,心里空空落落的,象粘在枝头的柳絮,飘不起来,却也落不下去。
怎么就忘了呢,那个人其实心眼儿小得很,既记仇又记恨,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个名号就赶上京来,闹了个天翻地覆。到如今,人人记得南侠,知道展护卫,偏就他,成天“猫儿,猫儿”地挂在嘴上,好象在提醒大家这猫鼠斗还不算完。
所以,现在轮到自己等他了吧。等一抹白破开这些灰蒙,等那道光照落下来。原来等待是这种滋味,期盼的,焦虑的,无奈的,他都一一尝过,如今就轮到自己了。
将手一甩,掌中的雨水在石阶上敲出轻巧的劈啪声。这只小气的老鼠,再不回来,清明就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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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Fuji,我知道你偏爱悲剧,所以,你看到这里就够了。
不过,我是标准的Qm派,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续上个甜的结尾。
抗议无效,谁叫你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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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衣袂响动,来不及转身,就落入一个湿冷的怀抱里。“猫儿,依门盼郎归啊!”
往后一个手肘,“臭老鼠,你胡说什么?”
身后的人抬手一挡,重重地紧搂了一下,就松开手,“我去换身衣服,这鬼天气,雨都下得不干脆。”展昭回身笑着看他抖着粘湿贴在身上的白缎锦袍,嘴里嘟喃着转进门去。再转头,细雨已歇,只剩树叶尖坠着水珠,滴滴嗒嗒地往下落。
“玉堂,香烛纸钱我都备好了,就搁在桌上,你一并提出来吧。”
“这趟回金华,我把爹娘的牌位请了来,同你的爹娘一起供在大相国寺吧,这样往后的清明,我们都可以一起拜祭。”
“好!”
生日赠诗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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