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精神病，好了？”

  男护士傻愣愣的盯着孙菲菲，懵逼了差不多十几秒，才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才有精神病呢！”孙菲菲扭过头，瞪了男护士一眼：“我要出院！我没事了，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男护士把孙菲菲带走，叫来了好几个精神病专家，给孙菲菲做了全面的精神测试。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测试全做完了。专家们终于确认，孙菲菲的精神完全正常，随时都可以出院。

  办妥了出院手续之后，孙菲菲打算先回家休息两天，然后再去公司上班。

  而吕良等人，驱车赶往天兴大厦。

  与此同时，李宽开着一辆黑色的金杯面包车，赶到了劳动街劳务市场。

  几百个农民工，散布在劳务市场的周围。

  李宽下车后，从车里取出一个广告牌，双手举着，大声吆喝：“招人了！招人了！弟兄们都过来看看啊！砸墙！工期一至两天，日薪一千，童叟无欺。干一天的活，结一天的钱。用工要求：男性，六十岁以下，属羊。工程不大，只招三人！”

  “我干！我干！”

  “老板，你挑我吧，我就是属羊的。”

  几百个农民工从四面八方，涌向李宽，将李宽团团围住，恳求李宽雇佣他们。

  “都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瞧瞧。六七年的，七九年的，九一年的，都可以跟我去干活。不是这三个年头出生的，哪凉快哪待着去。”李宽说道。

  “哎，砸墙还要看属相啊？属羊的能砸墙，属马的就不能砸墙了？”

  “你们，这不是在搞封建迷信吗？”

  那些不属羊的汉子们，很快就被李宽刷了下来。

  几百人的包围圈，很快就散了一大半。

  在包围圈外围的人堆里，有两个小伙子，是一对表兄弟。

  兄弟俩感情不错，一起在汉东打工。

  表哥马小明，1990年12月9日出生。属马。

  表弟李小林。1991年7月18号出生，正好属羊。

  看到那些不属羊的工友，都被李宽赶走了，马小明叹气道：“唉，表弟，还是你命好啊。我要是再晚出生几天，就好了。”

  李小林心中暗喜：“干一天就能赚一千，干两天就能赚两千，而且工钱还是日结……这可比老子在工地上抹水泥、码砖头，来钱快多了啊。”

  就在这时，李小林的肚子，突然一阵咕隆咕隆的乱响。

  他捂着肚子，颤声道：“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闹肚子了！”

  “我去，你咋在这时候闹肚子呢？那个老板就要走了！”马小明急道：“你特么的，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表哥，你就别怪我了，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呀。”

  李小林说完，把自己的身份证，往马小明的手里一塞：“要不，你冒我的名儿，去干活吧，绝不能让快要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呀！”

  此话一出，正中马小明的下怀。

  他的身材和年龄，都跟表弟相仿。

  而且两人的相貌，也有六七分相似。

  他拿着表弟的身份证，去打短工，老板应该看不出来。

  “那好吧，我替你去干活。如果我真的赚了一千，我就给你五十。赚两千我就给你一百。中不中？”

  “中啊。我啥活也没干，就能白拿至少五十块钱，我已经很满意了。”

  说完，李小林提着裤腰，转身就往公厕的方向跑。

  而马小明攥着李小林的身份，小跑到李宽面前，赔笑道：“老板，这是我的身份证，你看我行吗？”

  李宽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马小明，诧异道：“这是你吗？我瞅着，有点不像啊。”

  “啊，是我是我。”马小明忙不迭的说道：“这身份证是几年前办的，这两年我长胖了一点。”

  李宽点了点头，不再起疑。

  毕竟这个马小明，和身份证里的李小林，长得还是有六七分相像的。

  接下来，马小明和另外两个工友，上了李宽的车。

  其他的两个工友，一个叫陈大力，七九年的，快四十了。

  另一个叫王老六，看着快六十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六七年，今年才五十二。

  二十分钟之后，李宽开着面包车，赶到了天兴大厦。

  而此时，吕良等人已经在大厦的一楼大堂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这三个人，都是属羊的啊？”吕良扫了马小明三人一眼，问李宽。

  “我看过他们的身份证了，错不了。”李宽说道。

  吕良点了点头，带着李宽和三位农民工，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三楼。

  然后众人走楼梯，来到了阴冷封闭的十四楼。

  李宽哼了一声，打开了声感应照明设备。

  但马小明三人，还是觉得这里的气氛，阴森的有些吓人。

  他们三人总是觉得，附近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这三人并没有被吕良，临时打开眼窍和耳窍。

  他们并不知道，女鬼裴秀玲，就在他们的身边。

  吕良和李宽，是可以看到裴秀玲的。

  不过他俩和裴秀玲，暂时没有做任何交流。

  如果吕良用鬼语，和裴秀玲交流，马小明等三人听到了，估计会被吓掉半条命。

  很快，吕良动用隐形天眼，找到了被埋在水泥墙里的，裴秀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