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红衣一愣。
  “我着人查席焕的身份去了。”他答得言简意赅。
  “……”
  果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怪不得,他最后没再逼问席焕父亲究竟是谁。
  .
  接下来的两日,红衣总免不了感慨席临川的容人之量。
  她觉得若同样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她才不管席焕和父亲不认自己的事有没有关系呢!必定先图一次口舌之快,再让席焕带着贺礼一起离开。
  当然,亦能理解席临川现下的做法。
  他历过的事到底比她多多了,战场上的一次次拼杀、朝堂上的一次次风浪,都足够支撑他把旁人所在意的事情看得更淡一些。又或者,他到底已在这样位高权重的地位上,许多事情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罢,对他没有什么实质影响,是以不作在意、让自己舒心一些,便算是一份额外的收获。
  “我夫君有运筹帷幄之能!睥睨天下之气魄!”
  感慨够了之后,红衣一手叉着腰、一手拍着席临川的肩头,毫不隐晦地这样大赞了这样一句。
  席临川面上陡然一红,缓了一阵后狠然抬眼瞪她,瞪了一会儿脸仍红着,他就别过头去,闷头进了房去……
  留她一个人在门外凌乱……
  说好的……睥睨天下之……气魄呢……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
  .
  因为这位年轻公子的到来,席府也变得更热闹了一些。
  席焕从前没来过长阳,又正值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对什么都好奇。
  有时出门走走,多半时间在府里东张西望,偶尔也来“打扰”席临川和红衣一下,和席临川借过弓箭、找红衣问过路,年轻气盛的,看上去精力格外充沛!
  唯一比较别扭的……
  是他对红衣一口一声“嫂嫂”叫得毫无芥蒂,对席临川则还是以“将军”称呼。关系上却又明显对席临川更亲近一点,兴冲冲的时候,甚至有两次脱口而出地把玩笑话说过了头,见席临川蹙眉,才又讪讪地忙给自己打圆场。
  便这样到了中秋。
  因是新婚不久,皇帝分外体谅席临川的心思,主动说了可不入宫参宴的话。二人便都心安理得地留在了府里,设了家宴自己闷头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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