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晴带了一个女孩子走进来。

“小姐，这是奴婢的老乡，慕云。”素晴拉着后面的女孩子介绍。

“哦？”江笑影站起身，轻声说道：“让我看看。”

“小……姐好……”女孩子看似十六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面孔白净，表情恭谨，双手紧张的交叉着，说话结巴，头低得低低的，十分老实巴结。

果真是她，江笑影微微笑了，女孩子这个紧张恭谨样子，她都看习惯了，太习惯了。再往后的四年里，无论她做什么，她在哪里，她都是这般老实巴交，这般恭谨。

“你会游水吗？”江笑影的神思有点恍惚。

“当然会啊！”素晴抢先答道：“慕云和我一起在河边长大的，她的游泳比我还好。”

果然。

江笑影盯着女子。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后来，赐名为素枝，和素晴成为自己身边的大丫头，素晴死后她就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她曾经为她沦落青楼的姐姐赎身。

她曾给了她一些钱财，让她的弟弟结了亲。

她也曾经动用丞相府的势力把一直欺负她们家的叔叔赶出京都。

甚至，她母亲生病的时候，她还找到大夫，亲自带上门去，给她的母亲看病。

然而，她对她做过什么？两个月后，诱她到寺院，让她认识吴起；一年后，诱她入水，断她清白；丞相灭门之前，站出来作证指证丞相府；更与别人一起逼死自己！

她一直都不明白，她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