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问了一句:“这桩婚事如你所愿?”好一个如你所愿,她笑着说求之不得。
他问你很喜欢那个人?她笑着说,无论周均富有四海,还是家徒四壁,无论他贵为天子,还是山野莽夫。她既然跟了他,便决意同生同死,一生一世不相离弃。
他静默片刻,连酒也没有接,转头就离开。
他一走,她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捂着嘴巴哭泣,生怕有人看见,只能躲在小角落里哭泣。
她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人不喜欢她。那一句话原是想在新婚的时候告诉他的,却不料,他的新娘不是自己。
梦里时光飞逝,他们相依相偎到相恨。
梦里面,他将匕首刺进了她的心口。看着她鲜血淋漓,她伸出带血的手攀着他的衣袖,想问他为什么,却恍然觉得自己是知道这结局的。
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而他也只是冷冰看着她陷入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笑影从梦中挣脱出来,心口犹疼得刀割一般。喉咙里哽着一口气,泪水不受控制的滚入两鬓。仿佛真的又死过一遭。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却依旧是楚煊赫。他正坐在她的身侧,与她四目相对。
注视着他,很长时间之后,才能分清梦境与现实。
“醒了?”楚煊赫静了一下,缓缓说着。
“是。”她要起身拜他,声音有些虚软,只是略试着撑起身,身上竟也抖起来。
楚煊赫嘲讽的笑道:“任是生病了也不忘记给朕行礼,这规矩礼仪学得真好。”
江笑影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他说话,便把目光投向于辛和素晴,还好,下面伺候的人都在:“什么时辰?”
素晴看着她哽咽了一下:““寅时过了两刻了。”
江笑影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她道:“皇上,你要去上早朝了,怎么还在这里!”他是不是故意想让人说她霍乱朝堂的。
“嗯。”楚煊赫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接着好好休息。”
皇上开口。她岂敢不遵。她点点头,忙吩咐下人给楚煊赫准备好茶点衣服把他好好伺候出门。
他走了,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倒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的床边黑压压站了一堆人,粗略一看,似乎全家上下都在,除了受伤的江梁书。
“又出什么事了?”她急急地问,满心的不安:“梁书呢?他怎么了?”
“梁书没事。但是你……”江栋华坐在床沿上,见她醒来,露出惊喜与放松的表情,微微俯下身子,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额角,轻声道:“最近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我到底怎么了?”江笑影问道。
江栋华轻叹一口气:“你中毒了。”
“中毒?”
“不是一般的毒,这种毒一开始不显,只会让你觉得累,脉象也不会显出来,时间久了,会渐渐丧失意识,进入疯癫状态。”也就是会发疯。
尤氏一阵后怕:“幸好许神医在这里,你这种毒一般的大夫看不出来,只会说你虚浮,是外感风寒。”她拍了拍胸口:“幸而发现早,还好治,拖得越久越不好治。”
“到底是谁想要这么害你?”尤氏想起自己还躺在床上的儿子,擦擦眼角的泪:“是谁想要害丞相府?”
她中毒了?怎么会这样?她竟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的都不知道。
“你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皇上在这里陪你到天亮才走!”江栋梁对楚煊赫这么关心侄女觉得很感动。
江笑影眼前一黑,便有些摇摇欲坠,忙攥紧了素晴的手腕。:“皇上今天早上才走?那昨天他有没有去早朝?”
素晴不明白的说道:“皇上昨天早上休朝了。”
江笑影心里面将楚煊赫恨得咬牙切齿的,他昨天没有去早朝,全朝的人都会知道他在哪里。她还没有进皇宫做皇后,就可以让皇上不入朝堂,那是何等的不识大局、佞宠惑上。
可是家里的人偏偏还觉得他对自己好!
狠,掏干自己的身体不说,竟然要把她的名声也败了!
中午的时候,楚煊赫遣了他的近侍余公公送来一盅汤。说得清清楚楚,要她全部喝完。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被下慢性毒药,他既然要她喝,她也只能乖乖的喝。
她恨他恨得要死,却也只能当着余公公的面,将汤喝得一滴不剩。
余公公年过四十,从小看着她和楚煊赫长大的,余公公看着她苍白的脸,叹息道:“记得去年你还活泼乱跳的,今年性子却突然变了,连皇宫也不爱进。江小姐啊,你和皇上老奴看得闹心,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皇上也能少担忧。”
他是担忧自己死不了吧,江笑影面带感激地谢过余公公,然后又说了几句无地自容、感恩戴德的话。江笑影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慕容玥站在一边。
“才几天没见,你就成了这副德行。”慕容玥的脸隐在面具里,那双眼睛微微的眯起:“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他关心自己?江笑影听了心下微动,却是平静了些。她垂了眼,掩住自己的眼眸:“我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凡是入口的东西,我都会仔细查探,也不知道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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