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源帝王,阴谋阳谋,儿女私情,只为他的天下,他的皇权!手段真是高明得不能再高明!
江笑影正想着,忽然听到门打开了,一回眼。正看到于辛做了进来,垂头告罪:“小姐。刚才皇上身边的侍卫押着我,不让奴婢靠近屋里。”
“没事。”楚煊赫的手段她已经知道了,江笑影淡淡笑了下,便觉得没什么好惧怕的。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从床上下来,对于辛道:“叫人把这张床抬出去烧了!再换一
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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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承德宫是皇上的寝宫,如今里面正一派沉静。只有案上的一角摆着琉金香炉正袅袅升着淡淡的烟雾。
楚煊赫面无表情坐在软榻上。
大殿的人都被退了出去,除了底下跪着花白头发的王太医和黑衣谰言。
“皇上!”王太医的手搭上了楚煊赫的脉,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渐渐惨白。可他不敢说出来。
谰言道:“王太医,有话直说,皇上到底怎么了?”
王太医一下子将头用力的磕在地上。
谰言大怒:“你磕头有什么用!还不快说!”
“皇……皇上!”王太医一时间手足无措,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皇上保重!”他突然说道。
谰言咬着牙,怒不可赦,一下子从腰间抽出大刀,架在王太医的脖子上:“你这个老东西,学会故弄玄虚了!先皇怎么嘱咐你的!到底治得了吗?”
王太医跪在那里汗出如浆。半晌,才磕磕撞撞地说道:“皇上,不是得病,是中蛊了……”
谰言的眼底喷出火来:“中蛊了?你是如何照看皇上的,还要命吗?”
“放开他!”楚煊赫从榻上站起来,脸部侧面的线条在空气里看起来冷冽且坚硬:“这件事与他无关。”
谰言恨恨的收回刀子,道:“皇上,西域的法医这两天就到了!定不会让那个妖女得逞!”
大殿的空气很是沉闷,楚煊赫没有说话,走到窗户边,径自开了窗户,冷风吹过他的衣角,他坚韧的轮廓上轻轻皱起的剑眉,像是一座黑暗中的神邸。
“皇上!”谰言又道:“那余公公人老了,也不太中用,竟然领了这么一个人过来!皇上,老臣去杀了余公公。”
“住手!”楚煊赫揉揉额头:“余公公就让他告老还乡吧,毕竟伺候朕和先皇两代。”
谰言怒道:“先皇说,为君者应杀伐决断,雷厉风行,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皇上应该谨记先皇教诲,杀了余公公以儆效尤!”
楚煊赫冷冷道:“父皇的话是命令,难道……朕……这个大源君主的话在谰言大人里就什么都不是!”
谰言单膝蓦然跪地,跪在他脚边,嗓音是惯常的平缓:“老臣该死!”
楚煊赫没有回头,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还要再紧跟着来一句,‘但是,老臣不悔?’”
谰言仰起眸子,望着他:“不,老臣有悔。”
他絮絮叨叨的道:“当初皇上看上东方小姐的时候,老臣应该拦住的!先皇明明是指定好让江家的小姐做皇后,老臣不应该由着皇上胡闹,老臣有违先皇之令,罪该万死!如今,皇上被妖女下了那恶毒的蛊,老臣才知道,更是最该万死!老臣最恨当初没有一刀先杀了那妖女,反倒让她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楚煊赫不说话,只是安静站着,冷风一吹,连翻飞的墨发都显得那般萧索落寞。半晌,他才缓缓道:“是朕大意了!”
谰言道:“皇上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听先皇的话啊!”
“够了!”楚煊赫打断他,摇摇头,将头转向一边,望着王太医道:“你给东方念诊治过,她还可以活多久?”
王太医将头埋到地上,道:“她……她被蛊反噬,伤及心肺,又心中郁结,几次大怒,这一下子损了几十年的命……再且,她在皇上身上植蛊,那蛊比噬心蛊更难养成,更毒……老臣从古书了解到,这蛊一开始就种植在身上,十几年用心血去喂养,一朝拿出来,施盅人寿命减半……”
楚煊赫摆摆手:“直接说重点!”
王太医道:“老臣学艺不精,以为东方念只有十年不到的寿命可活!”
房间里一片死一样的安静,墙角的宫灯静静的燃着,偶尔冷风一过,烛火摇晃着。外面一片漆黑,月光如水,和男子的身上。
谰言紧紧地握着拳头,
极大的忍耐着。
楚煊赫静默了一会儿,低缓着嗓音,再一次,平声陈述:“没有办法?”
王太医头埋得深深的:“老臣该死!”他老泪众横:“老臣不懂蛊之术,等西域的法师来了,定是有解的。”
楚煊赫沉默不语。
此刻大殿外有人禀告:“皇上,有事禀告!”
楚煊赫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宣!”
外面的月亮很大很亮。
大殿里突然飞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像风一般消失在黑夜里,那样的匆忙,那样的不安,就连武功深不可测的谰言都差点儿跟不上。
而在此时的丞相府芙蓉苑里,一群人跪在地上,一个个都低着头,那样的恐惧不安。
江笑影站在夜色里。
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刚刚,丞相江栋华在离京都只有半日的路程里,遭遇劫匪,身边十八个暗卫都死了。
江栋华身死!
此刻的芙蓉苑那般的安静,没有人敢抬起头。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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