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了轮回眼。

  鸿天后退，脸色微变。

  这双眼睛，是姜小凡自道胎内出世时就具备，这一世，他不过是觉醒了这等力量而已。鸿天可是很清楚这双眼睛有多可怕，当年的一幕幕依然记忆犹新。

  不过，很快，它的眸子再次变得冷淡起来。

  “轮回眼又如何，没有相应境界的支撑，你能发挥出多少力量！”

  它冷淡道。

  它无惧如今的姜小凡，因为，如今的姜小凡太弱，哪怕它自己也仅仅只是一缕天魂。它抬腿朝着姜小凡压去，眸子中幽光阵阵，以无匹的天威压下。

  “封！”

  它低沉的吐出一个字眼。

  这片天地间，无尽大道汹涌，快速汇聚而来，组成一张巨大的封印神图。

  神图光华夺目，朝着姜小凡压落而下。

  “天道之下皆蝼蚁，你也一样！”

  鸿天道。

  姜小凡面无表情，轮回眼中，六轮神秘印记疯狂旋转起来。前方，一片血色空间突兀拉开，铁索晃动之音从其中传出，生生将鸿天的封天图给镇压了进去。

  “地狱道！”

  鸿天脸色一凝。

  显然，它知道这片空间的可怕。

  只是，境界决定一切，他并不在乎，再次压下前方。

  “只有真一天境三重天的你，纵手段层出不穷，又如何与我抗衡！”

  它冷漠道。

  更加浩瀚的天道威压从它体内扩散，它虽然只是一缕天魂，但是，毕竟也是天道级的天魂，这样一缕天魂，也足以抹杀天道之下所有人。

  它挥出一道光，笼罩向姜小凡。

  天道杀术！

  “咚！”

  这片大世界直接被毁掉了，浩瀚的波动扩散出很远很远。

  姜小凡被震飞，口中溢血，但是，脸色依旧冷淡。

  鸿天远远的望着姜小凡，眸子更加阴沉：“你强势的样子，永远让我讨厌！”

  它化作一道光闪过，无尽大道随着它一起压落。

  “喀！”

  又有无尽星辰被毁，化作了飞灰。

  姜小凡踩着轮回步而动，但是依旧遭受了重创，浑身溢血。他扫视四周被打碎的星宇，望向鸿天：“这其中还有许多生灵。”

  “那又如何？它们都是因我而生，没有我，哪来的它们。”鸿天满脸嘲讽之色，道：“我让它们生，它们就生，我让它们死，它们就得死。”

  它淡望着姜小凡，脸色很冷漠。

  “你错了，你开辟了这片宇宙，但是，它们并非因为你而生。如同昔年我们从道胎中走出，真正孕育出人类的，是天地，而后来诞生出的生灵，是因为父母。”

  姜小凡面无表情。

  “圣天，你真虚伪。”

  鸿天冷笑。

  它望着姜小凡，声色俱厉，呵斥道：“这个天地，力量决定了一切，只有具有强大力量的人，才能真正站在天地最顶端！我们生而为天道，天地赋予我们强大的力量，本就是要我们作为主宰！天道之下皆蝼蚁，它们只是为了衬托我们而存在，它们既然死了，那么存在本身就并没有意义。”

  姜小凡面色不变，并不动怒。

  “那么，如果你死了呢，是否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平静道。

  “死？现在的你，能杀死我？”

  鸿天冷笑。

  姜小凡脸色平淡，双手抬起，平静的划动起来。

  “轰！”

  刹那间，整片天地全部变色。

  六颗朦胧古星浮现而出，围绕着他缓缓旋转，随即，六颗古星演化成六片朦胧的宇宙，化作六片朦胧的大天地，洪荒流转，玄黄涌动，生死气息如瀚海涌动。

  鸿天当场变色。

  “你！”